看到我，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林雪的手。
不过还是用半个身子将她护在身后。
林雪表情一僵，笑着开口：
“要不要一起吃？”
我拦住了想要出头的孙欣，笑着答复。
“不必了，我们闺蜜好不容易聚一次。”
欢欢适时的补刀：
“大家口味不同，我又没有中午喝茶的习惯，尤其是绿茶。”
我拿手掐她一把，内心却没忍住点了个赞。
江河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拉着林雪转向了隔壁。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吃饭的时候我总能看到江河盯着孙欣的手看。
以至于出门还差点摔了一跤。
确切的说是她手上的那块表。
那是昨晚江河送我的礼物，此时已经戴在了孙欣的手上。
江河送的礼物我不想要，借花献佛也是蛮不错的。
离婚协议拟定的很快。
孙欣还有急事，叮嘱了剩下几个细节条款，就走了。
我开始在电脑上修改细节，写到一半，江河出现了。
这次，林雪却不在身边。
江河笑着问我：“苏玫，送你回公司？”
我一愣，不解他怎会在此。
“林雪呢？你不用送她？”
江河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固执地又问了一次。
“要不要我送你回公司？”
我看着笔记本屏幕上，快修改好的离婚协议。
点点头，又有些歉意的说：
“抱歉，马上就好了，你等我一会。”
他有些开心，伸了伸脖子，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
6
我一边打字，一边懒散地回复他：
“一份离婚协议，改着要用的。”
江河听到“离婚协议”四个字，脸色变了变。
“你一个法务，怎么帮人改离婚协议了。”
我正要开口直说，江河的电话响了。
是林雪的来电。
他快步走到一旁接听，我则向对面的打印店走去，准备打印那份离婚协议。
打印机咔嚓作响，一页页白纸黑字逐渐累积，我心中泛起一丝轻松。
江河在门外，一边通话，一边焦急地踱步。
偶尔透过橱窗，目光投向店内。
这一幕，恍如我们携手创业的时光。
那时，我在打印店里忙碌，他外面打电话谈业务。
当年，我的眼里只有他。
现在，我的眼里只有离婚协议。
“久等了。”
我带着歉意对江河说。
这或许是自我们相识以来，他等待我最久的一次。
他匆忙挂断电话，说：
"没关系。"
我笑了笑，对这种礼貌而疏远的交流感到满意。
离婚后也要继续保持。
不，更确切地说，最好是永不相见。
离婚，辞职。
到另一个城市，开始另一种生活。
想到这，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江河看到我灿烂的笑容，以为我心情好转。
不自觉也跟着笑了笑。
我把离婚协议递给了他，轻声道：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把这份协议签了吧。”
“放心，财产分割对你很有利的。”
江河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了。
7.
“你什么意思？”
江河坐下来，面对着我，眼底满是不解和恼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