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的脸涨成猪肝色，攥着拳头却不敢反驳——他知道老板最近脾气不好，据说公司几个大项目都黄了，资金一直紧张。他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撂下句“你们等着”，灰溜溜地走了。
苏晓雅兴奋地跳起来：“太好了！张涛终于吃瘪了！”她刚举起卡通保温杯想庆祝，手一抖，水洒在那份作废通知书上。林风赶紧去擦，却发现通知书背面有行铅笔写的小字：“恒信建材后续有接洽，见2016年项目数据”。
“还有后续？”王建国凑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当年我只知道合同作废，没听说还有接洽啊。”
赵天成这时才注意到几人的动作，眼神瞬间紧张起来，快步走过去拿起通知书：“这份文件我带走存档，你们继续整理旧文件，尤其是2016年的项目数据，三天内给我汇总一份清单。”说完，不等众人回应，就匆匆离开了。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李楠挠了挠头：“老板怎么怪怪的？好像很怕我们看这份通知书似的。”
“不止奇怪，”林风皱着眉，“他突然让我们整理2016年的数据，肯定不只是‘汇总清单’那么简单。”
王建国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若有所思：“2016年正是公司扩张最快的时候，也是赵总最敢砸钱的时候——说不定那年的项目藏着公司的老底。”
正说着，苏晓雅突然举手：“我刚才在财务部仓库捡文件时，好像看到一摞2016年的文件夹，上面标着‘废弃项目’，要不要去拿过来？”
几人立刻跟着苏晓雅去仓库，果然在角落找到一个落满灰的纸箱，里面全是2016年的项目资料。李楠抱着纸箱往回走，路过核心部门时，故意把箱子往张涛的办公桌边蹭了蹭，惹得张涛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敢再发作。
回到咸鱼部，四人围着纸箱翻资料，越翻越心惊——2016年公司同时启动了五个大项目，最后却全半途而废，每份终止报告上都只写着“资金不足”，没有更详细的说明。
“五个项目同时停掉，得烧多少钱啊？”苏晓雅吐了吐舌头，手里的资料差点掉地上。
林风拿起一份“智慧城市”项目的方案，发现里面的设计思路和现在政府招标的一个项目很像：“这方案要是没停，现在说不定能中标。”
李楠突然“啊”了一声，指着电脑屏幕：“我刚才恢复旧数据时，顺便扫了眼2016年的财务记录，发现有一笔三百万的款项，收款方是……恒信建材？”
王建国的手顿了一下：“合同都作废了，怎么还打钱给他们？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风刚想深入查，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刘梅探进头来，眼神慌张：“林风，你们别查2016年的项目了！老板刚才在财务部发脾气，说谁要是泄露当年的事，立刻开除！”
“刘姐，到底怎么回事？”林风赶紧追问。
刘梅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公司现在资金链快断了，全靠几个老客户撑着。2016年那批项目亏了上千万，还欠了恒信建材一笔违约金——刚才那份作废通知书是假的，真的合同还在恒信手里，他们这次追讨，就是冲这笔钱来的！”
几人都愣住了。苏晓雅脸色发白：“那老板让我们整理数据，是想找补救办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