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好！”李楠推了推厚重的黑框眼镜，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加了个魔性的背景音乐，听完保证招标方忘不了咱们的方案。”
王建国端着搪瓷杯，慢悠悠地给几人续上热水：“我已经跟老供应商打过招呼了，要是中标，价格还能再降两个点。现在就等方案定稿，寄给招标方就万事俱备了。”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办公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电脑屏幕瞬间黑掉，打印机“嗡”地一声停了下来，应急灯过了几秒才微弱地亮起，照得屋里人影晃动。
“怎么回事？”苏晓雅吓得手一抖，彩笔掉在地上，卡通保温杯差点从桌沿滑下去，“停电了吗？”
李楠疯狂按动键盘，屏幕毫无反应，他急得满头大汗：“我的动画！渲染到90%还没保存！一断电全没了！”他猛地拍了下主机，老旧的电脑发出“吱呀”一声抗议，彻底没了动静。
林风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门口——张涛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坏笑：“哟，怎么停电了？是不是你们这老办公室线路老化啊？我刚让IT部的马浩来检修，估计得修到下午才能恢复。”
“是你故意让他断的电！”林风瞬间明白过来，上前一步挡住张涛，“你就是不想让我们按时提交方案！”
张涛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话可不能乱讲，线路坏了怪谁？我也是为了你们安全着想。对了，招标方刚才发了通知，说补充方案最好中午前提交，要是赶不上……”他故意拖长语调，眼神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那可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苏晓雅急得眼圈发红：“那怎么办啊？中午前交不上，我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王建国按住躁动的几人，沉声道：“别慌，我这有应急灯，还有当年剩下的算盘和手绘图纸，先把能补的补上。”他从柜子里翻出两盏充电应急灯，按下开关，柔和的白光驱散了部分黑暗，又拿出一摞空白草稿纸和几支马克笔，“李楠，你把动画的关键帧画出来；晓雅，继续完善表情包；林风，咱们再核对一遍报价，确保没出错。”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应急灯的光照下，李楠趴在纸上快速勾勒，模块拆分的步骤画得密密麻麻；苏晓雅的彩笔在纸上飞舞，表情包旁边还加了几句俏皮话：“省钱又好用，选我准没错！”；林风则和王建国对着算盘噼啪拨珠，重新核算成本明细，指尖很快沾了层薄灰。
就在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时，张涛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U盘：“我这儿有核心部不用的旧方案模板，你们要是实在做不出来，可以拿去参考参考——不过得答应我，中标后算核心部的功劳。”
“不用你假好心！”林风把U盘推回去，“我们自己能搞定，不劳张主管费心。”
张涛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在没电的情况下赶方案。”他走到李楠身边，故意撞了下桌子，李楠刚画好的关键帧图纸掉在地上，沾了块污渍。
“你太过分了！”苏晓雅站起来挡在李楠前面，虽然声音发颤，却梗着脖子不肯退让，“我们凭自己的努力做方案，你为什么总是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