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离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一身繁复的魔尊长袍，穿着简单的黑色劲装，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俊朗。
“累了？”他递给我一杯散发着清香的茶。
“还好。”我接过茶，抿了一口。
是凝神花泡的，能安抚心神。
“天衍宗那边，传来消息了。”他状似无意地提起。
我挑了挑眉。
“哦？他们还没倒闭？”
“差不多了。”夜君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没了你们苏家，天衍宗的实力倒退了至少五百年。”
“新弟子招不上来，老弟子人心涣散，几个附属的小宗门也宣布脱离了。”
“最有趣的是，”他看着我，“林玄之带着白瑶儿，跪在你们以前的山峰下，求了七天七夜，想请你们回去。”
“结果，连护山大阵的门都没进去。”
我嗤笑一声。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还有呢？”
“还有，”夜君离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天衍宗宗主为了挽回颓势，准备开启通天塔，让林玄之进去试炼，希望能让他获得上古传承，强行提升实力。”
通天塔？
我愣住了。
那地方是天衍宗的禁地，九死一生。
看来，他们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9
“这不关我们的事。”我淡淡地说。
“嗯。”夜君离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坐到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炼丹室里那些瓶瓶罐罐。
“你好像很喜欢炼丹。”
“还好，就是个爱好。”
“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很喜欢炼丹的女孩。”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的追忆。
我心里一动，没说话，听他继续说。
“她和你很像，天赋很高，也很……执拗。”
“后来，她为了救我，炼制了一种禁忌丹药，耗尽了所有心血……”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传闻中，夜君离之所以会堕入魔道，就是因为数百年前，他心爱之人被所谓的正道逼死。
原来是真的。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不好意思，提起了伤心事。”我打破了沉默。
他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我，紫色的眼眸里映着丹炉的火光。
“不，看到你，我总会觉得，她好像还在。”
“苏清蕴，”他认真地看着我，“你和她，真的很像。”
我：“……”
好家伙，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