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侧殿门口,果然看见主持跪在大殿中央。
正当他准备进殿时,主持的忏悔声让他愣在原地。
“佛祖保佑,贫僧实是受人胁迫,并不想真的害明小姐丧命,罪过罪过。”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盛延耳边,他猛地推门而入。
“主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持惊恐转头,看见盛延阴沉的面色,他长叹一声。
心中愧疚使然,他对盛延说出了事件的经过。
盛延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原以为何念念只是目的不纯,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
那些他曾信以为真的巧合和证据,在主持的描绘中,形成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想到之前与我的种种,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我,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刚刚在医院,何念念未说完的话,急切问道:“那明疏桐呢,她没事吧?”
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明施主福大命大,并未出事。”
盛延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不知为何,听见我说可能出事时,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当晚,他在佛前跪了一夜,为我祈福。
我的容貌、声音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盛延的脑海里。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颤抖着的单薄背影让他忍不住向前安慰我。
在我同意和他结婚时,他心里竟有一丝雀跃。
在我穿着婚纱向他走来时,那羞涩的笑容仿佛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如昨日。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早已离不开我。
他一直觉得我离不开他,这些年一直将我对他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还为了其他人而伤害我。
而现在,他睁眼闭眼都是我,这认知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必须要找到我,他离不开我。
第二天一早,盛延驱车回到家里。
别墅安静得诡异,家里只有一个打扫的佣人。
“太太呢?”
“太太没回来。”
盛延不相信,快步上楼推开主卧的门。
衣帽间里我的衣物全部消失不见,梳妆台上我常用的护肤品也不知所踪。
他疯了一样翻遍每个房间,发现整个家里和我有关的东西全都消失了,就像我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盛延的心没由来地发慌。
我不在家里,一定在公司。
来到明氏集团大楼下,盛延被拦在楼下。
“先生,需要有预约才能进。”
前台是新来的,并不认识盛延。
“我是你们明总的丈夫,让我进去!”
盛延眼底布满红血丝,平时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这时,前厅部的经理闻声赶来,一看是盛延,赶紧将他请上楼。
这位不仅是明总的丈夫,还是公司的股东,可不能怠慢了。
经理差人赶紧去请总裁秘书来。
陈秘书来时,盛延坐在休息室里,一旁的经理对他点头哈腰。
离婚的事还没有公开,其他人不知道,作为我的秘书,陈秘书是知道内情的。
陈秘书没好气地开口道:“盛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见陈秘书来,盛延眉眼间都是焦急:“陈秘书,疏桐在公司吗?”
陈秘书公事公办,礼貌回复:“明总这几天都没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