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明氏集团明疏桐。”
我整理好情绪走上台。
台下坐着神州集团的高管。
我刚要打招呼，目光扫过坐在中间的男人时一顿。
坐在那里的男人，正是我在机场遇到的男人。
原来他就是神州集团的董事长——周砚深。
他今天显得更为正式，穿着一身剪裁良好的深色西装，扣子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气质内敛深沉。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似乎并不惊讶。
第12章
我收回思绪，冷静地做了自我介绍，并开始介绍明氏集团的方案。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将注意力放在台下的男人身上，冷静地阐述方案，并表达自己的理解。
整个过程中，我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汇报结束后，进入提问环节。
我握着话筒的手指泛白，心里有些紧张。
只见周砚深审视着方案，手指随意敲击着桌面。
“明总，贵公司在架构设计上，采用了全新的数据库X来替代我们现有的成熟方案Y。但据我所知，X才发布不到一年，大规模生产环境案例极少。你凭什么认为，为了追求这些理论上的性能提升，值得我们承担整个核心系统迁移到一个未经充分验证平台的风险？一个数据库崩溃，可能导致我们全平台服务中断，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他目光直直射向我，眼神极具压迫感。
我面色沉稳，毫不回避，迎上周砚深的目光：“周总的担忧非常专业，也是我们在立项初期反复论证的核心问题。X确实年轻，但它并非无根之木，其核心研发团队来自全球顶级分布式系统实验室，基础架构设计理念是目前最前沿的。”
我示意助手展示数据，然后就现有的数据向大家解释了为何要用全新的数据库来代替原先的成熟方案。
台下的高管频频点头，周砚深嘴角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相信并且有能力证明，数据库的替换带给神州集团的不仅是简单的升级，更是面向市场竞争力的提高。”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见反应如此热烈，我松了口气，在台下等待着结果。
我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侧前方的男人。
他正认真看着手上的方案，目光冷静锐利。
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不是机场那次相遇，而是更早之前。
我觉得我们在那之前一定见过。
“明总，明总。”
一个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对上一张兴奋的脸，是陆秘书：“明总，我们中标了！”
我看向台上的大屏幕，上面赫然写着“明氏集团”。
我激动地站起来，这一周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全部消散。
“有请明氏集团董事长明疏桐女士上台。”
合影时，我站在周砚深旁边，这张照片很快被各大媒体转载报道。
晚上的宴会上，周砚深主动找到我：“明总，恭喜。”
我回头，周砚深与白天有些不一样，他没有系领带，衬衫松了两颗扣子，整个人显得轻松许多。
我大方回应：“还是要谢谢周总，之后的工作也麻烦周总多多关照。”
周砚深旁边的男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