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挣扎:“你疯了?!这样我们都会死!”
话音未落,舱门已被林清月猛地打开。
巨大的风力灌入,吹得人睁不开眼,刺得我的心脏发疼。
后背传来巨大推力。
我惊呼一声,从舱门坠下!
私人飞机盘旋的位置过低。
我先落在茂密的树冠上。
树枝如利刃般戳中腹部,剧痛难忍。
继而坠至杂草丛生的半山腰。
我只剩微弱的呼吸。
耳边充斥着痛苦的呻吟、远处的嘈杂和清晰的警报声。
我被采药的村民发现。
联系救援队送进医院。
殷无离调来全城的专家。
火速将奄奄一息的我推入手术室。
他几天未合眼,双目血红,嗓音嘶哑。
紧抓着医生的手臂:“医生,阿岁必须活着……必须……”
殷无离面颊消瘦,衣领散乱,扣子错位。
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在剧痛的间隙艰难睁眼。
已经很久没见他为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注意到我睁眼,殷无离眼中染上狂喜。
正要上前抓我的手,助理匆匆赶到,焦急低报:“殷总,不好了!林小姐得知黎小姐出事愧疚不已,情绪激动引发心脏病,也进了抢救室!”
医生专家面面相觑。
为难地看殷无离:“殷总,林小姐伤势情况更紧急,我们应该……”
“先救月月。”
殷无离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决定,语气斩钉截铁,“都是因我,月月才这样,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躺在手术推车上。
闻言只能扯了扯嘴角苦笑。
眼泪无声滑落。
殷无离又何曾想过,他一次次的选择,对得起我吗?
十分钟后。
一位医生双手沾血,焦急地从林清月的抢救室跑出:“殷总,林小姐情绪波动大,心脏供血严重不足,急需输血,但血型特殊,血库库存不足……”
殷无离伸手指向一旁即将被推入手术室的我,命令:“抽她的!她们血型一样!”
医生看我全身可怖的伤口、苍白的脸色,面露难色:“殷总,这……黎小姐自身失血过多,情况危急,不能再……”
眼见护士要推走我,殷无离上前拦车。
语气不容置疑:“我只要月月平安!立刻抽她的血!”
医生不敢违抗。
无奈将我的推车转向,再次送上抽血台。
粗大的针头刺入几乎找不到的血管。
我只觉眼前混沌发黑,意识飘远。
可当我的血袋往外输送时,林清月那头传来尖锐的惊叫。
医生们吓得躲开。
一位护士拿着一大把黑发跑来,惊慌失措:“怎……怎么回事!”
殷无离冷声质问,眉头紧锁。
护士哆嗦着,话不利索:“因……因长期药物注射的副作用,林小姐头发大把脱落,之后化疗必须剃光头……”
“不可能!我不要!”
林清月再度嘶吼。
脸颊因激动和病痛凹陷憔悴,“我不能成光头!那样不如去死!”
殷无离上前温声安抚。
林清月瞬间委屈至极,捂脸哭:“无离哥哥,我只是看见黎岁姐那头乌发,就想念以前光鲜的样子,我好难过……”
殷无离转头看向不远处抽血台上意识模糊的我,若有所思。
一旁的保镖立刻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