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夜的眉头反而舒展开。
「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肮脏的样子，还能成为我的妻子吧。」
我坚定摇了摇头：
「你可以放我离开吗？」
比起回到 A 过红灯区，随便哪里都好。
哪怕是桥洞，哪怕是露宿街头。
傅明夜不怒反笑。
一股力量将我甩向沙发。
玻璃罐子脱手与地面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这是你学的新招式？」
「欲擒故纵在我这儿不管用。」
「收拾好自己，明天是央央的生日宴会，打扮漂亮点，别敢给我丢脸。」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渐渐沉入绝望的谷底。
难道我想离开都不可以吗？一定要在众人面前将我所剩无几的自尊撕成粉碎。
我蹲下身子，一颗一颗捡起来……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会好的，安宁，一切都会好的。」
05
好不容易将星星收拢，刚想站起来。
却因为身体虚弱，不慎再次跌倒。
手指摁到了地上的碎片上。
一瞬间鲜血淋漓。
星星洒落一地，一双红底高跟鞋赫然站在我面前。
06
我抬头，看到了江央央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哪里还有刚刚晕倒时的虚弱。
她蹲下来，在我眼前晃动着手机。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有一对爱你的爸妈，幸福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不像我家，我的弟弟是父母心中的宝，而我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
手机上是我爸妈给我办成人礼时的合照。
我穿着限量版的礼服。
对着巨型的城堡蛋糕许愿，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照片一张张划过。
直到那张冲上热搜，被众人艳羡的订婚合照。
「这是不是你离幸福最近的时刻啊。」
十几岁的安宁可能会这样认为，但是现在的我只觉得讽刺。
傅明夜看似很喜欢我，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婚姻的保障。
但他又非常讨厌我，因为他选择在婚礼那天将我坠入地狱。
我闭上眼，想要掩盖眼底的酸涩。
却被江央央捏住下巴，强迫我睁开眼：
耳边传来她的轻笑。
「你爸妈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痛。」
「傅明夜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你脏啊。」
我不敢置信别开头，她的手机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
上面是我在红灯区被拍下的。
我全身赤裸，神色惨淡地躺在床上。
任由一群男人对我上下其手。
还有我像狗一样乞求食物的丑态。
有照片，有视频。
「喜欢吗？这样的照片视频我还有很多。你说我是直接拿给傅明夜看，还是放在网上，让全国人民欣赏一下你这个骚货的媚态！」
被我刻意隐藏的记忆翻涌而出。
我疯狂嘶吼、扭曲、爬行尖叫。
「是你！是你故意害我的！你滚啊！明夜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江央央却不放过我。
手机里传来了靡靡之音，是我欢好时痛苦的嘶鸣。
犹如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
我的脑里被上万种情绪拉扯。
耳边只剩下了尖锐爆鸣。
等眼前的白雾散开。
江央央被砸得头破血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