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猛地推搡江唯,「意外」地划向就近的宋析或自己,让场面失控,最后再嫁祸给江唯?
想到辅导员说的话,和宋析看我的眼神……
操。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宋析看穿了我的阴谋,还坚持让我出演,他一定是有提前准备。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浑浑噩噩地在网吧熬了一夜,天亮时我跟游魂一样溜回学校。
一进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几个人偷偷瞄我,眼神古怪。
同桌凑过来,一脸吃瓜表情,「你昨天……没去排练?」
「嗯。」
「宋析学长找你了!脸色难看得吓人……你完了你。」
果然。躲不过。
下午下课铃一响,我就被辅导员请到办公室。
宋析已经在里面了,靠着桌子手里随意翻着一本教案。辅导员却不在。
他抬眼看到我,没什么表情,合上教案,声音平平。
「夜不归宿。长本事了。」
我没吭声。他又凑到我耳边。
「放你一晚自由。反正你时日无多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
这时候,辅导员进来了。他又佯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囚笼》的排练很重要,关系到班级和学校的荣誉。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我亲自『监督』你排练。」
辅导员满意地笑了,冲我们两个点了点头。
宋析揽过我肩膀,手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我的脖子。我后颈一凉。
「……行。」我挤出一个字。
「很好。」他抬手,似乎想拍我的肩。
但中途拐了个弯,指了指门口,「走吧。去礼堂。」
他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像押送犯人。
礼堂里空无一人。
「今天排最后一场。『死亡』。」
「剧本看了吗?」
「看了。」
「有什么想法?」
「……没有。」
他轻笑一声,「那就开始吧。」
没有导演,没有观众,只有他和我在空旷的舞台。
他开始念起看守的台词,「结束了。你的挣扎,你的反抗,毫无意义。你从一开始,就属于这里。」
我被他逼得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布景墙退无可退。
他伸出手,用力扳过我的脸。
这不是剧本的动作吧?
「该说你的遗言了。」他眼神里还带着点期待。
我看着宋析,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我现在确定了,这不都是对囚徒说的台词吗?
「说不出来?还是知道说了也没用?」
他靠得更近,呼吸几乎拂过我的嘴唇。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猛地侧头,张口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耳垂。
「呃!」我痛得嘶声抽气。
他并没有立刻松开,潮湿的呼吸灌进我耳蜗,「……这就受不住了?好戏还在后头……」
几秒后,他才退回原来的距离,伸出拇指,粗暴地擦过上面的湿痕。
「凌迟,你的结局,从你惹怒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孙子有病吧?属狗的?
这时,礼堂大门被推开了。
江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瓶水:「宋析哥?凌迟?你们还在排练啊?」
宋析的动作瞬间停住。他身上的气场肉眼可见地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