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麻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再无半分留恋。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和烦躁猛地攫住了他。
我竟然换了号码?我怎么敢?
“裴总,怎么了?”江知遥小心翼翼地问,眼底却藏着一丝了然。
“没事。”裴湛压下火气。
江知遥立刻善解人意地柔声道:“是不是温姐姐生气了?裴总,你别为难,等我好一点,我马上就去做配型,尽快给温阿姨捐肾……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和温姐姐之间产生矛盾……”
看她如此“深明大义”,裴湛心中那点愧疚立刻被冲散,只剩下对我的不满和对江知遥的心疼。
他将江知遥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不关你的事。是她太不懂事,是我以前太纵着她,才把她惯得这样无法无天,不识大体!”
他赌气似的说道:“你放心,这个月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陪你康复。”
江知遥惊喜万分,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一下:“裴总你真好!”
“乖,现在好好睡觉。”裴湛语气放缓,像是承诺。
江知遥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整整一个星期,裴湛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江知遥,处理公务也在病房的沙发上。
他像是在跟谁较劲,故意不去打听任何关于我的消息,也强忍着不去联系我。
他等着我主动服软,等着我像以前一样忍不住来找他。
直到江知遥出院这天,他亲自为她办好所有手续,拎着她的行李走出医院大门,手机里依然安静得出奇。
我,竟然真的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
回到公寓。
裴湛对江知遥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