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的脸，瞬间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精彩纷呈。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不要脸！”
“比起某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背后造谣中伤的人，我这脸皮，还是挺薄的。”
我淡淡一笑，转身就走。
留下王春花一个人在原地，接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
我知道，我今天的举动，有些出格，有些泼辣。
但没办法，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用不要脸的方法。
晚上，周恪回来，我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凶了。
饭桌上，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给我碗里夹了一大块肉。
【干得漂亮！我媳妇儿就是厉害！就该这么对付那种长舌妇！】
他心里在为我摇旗呐喊。
【不过，她说我……有问题？】
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难道我真的……不行？所以秀娥才一直没怀上？】
我：“……”
这个男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过于清奇了？
吃完饭，他默默地去烧水。
我看着他往锅里扔了好几根粗壮的木柴，火烧得旺旺的。
【今晚一定要证明自己！】
他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洗漱完，他把我抱到炕上，眼神灼热得像是要把我融化。
“秀娥。”他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带着沙哑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然后，他用行动，向我证明了，他到底行不行。
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扶着快要断掉的腰，欲哭无泪。
周恪这个闷骚的男人，真是要命。
04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秋天。
我收到了一封家里的来信。
信是托人写的，歪歪扭扭的字里，充满了母亲的担忧。
她说，家里今年雨水大，地里的庄稼淹了大半，收成不好。弟弟前阵子摔断了腿，看病花了不少钱，现在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信的最后，母亲问我，能不能跟周恪开口，借点钱。
我拿着信，心里沉甸甸的。
我知道家里的情况，也知道母亲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跟我开口的。
可是，我怎么跟周恪说呢？
我们结婚才几个月，虽然感情越来越好，但他毕竟不是我的亲人。而且，他每个月的津贴，除了寄一部分回家，剩下的都交给我了，我手里其实攒了一些钱。
只是，还不够。
那几天，我心里装着事，脸上就带了出来。
周恪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这几天看你总是发呆。”吃饭的时候，他问我。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
【肯定有事。】
他心里明镜似的。
【嘴上不说，小脸都皱成一团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我搂在怀里，大手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背。
“有事就跟我说，别自己扛着。”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低沉。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
他没再追问，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
第二天，他照常去了部队。
我把家里所有的钱和票证都清点了一遍，又把我出嫁时陪嫁的几件首饰也包了起来，准备下午去邮局寄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