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渊最爱我那年。
满城权贵都说,他是瞎了眼才会爱上我这株罂粟。
为了将我禁锢在身边,他一把火烧了我未婚夫,尸骨无存。
我转身就让他家破人亡,用五年时间,把他从云端拽入泥潭,送他去境外尝了最苦的牢狱之灾。
他回来那天,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眼里的偏执几乎要将我吞噬。
“五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杀了你,又怎么更爱你。”
他舔去我嘴角的血,笑得邪佞,“我们才是一路人,一个疯子,一个毒妇,合该搅弄风云。”
我同意了。
我们联手,用三年时间,将所有曾看轻我们的人,都变成了脚下的枯骨。
直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不染尘埃的圣女,那个来自顶尖豪门的楚家千金,总爱穿着一身白裙,悲天悯人地看着他。
她拦住我,眼神纯净又傲慢。
“沈先生是被你拖入深渊的,只有我能治愈他。你这种肮脏的女人,不配站在他身边。”
我笑了。
我捏着她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生生折断。
“治愈?那就先治好你自己吧。”
女人的尖叫刺耳又动听。
我拍下她那双废掉的手,发给沈承渊。
“你的狗,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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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承渊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身后跟着的楚家千金,哭得梨花带雨,被折断的十指用昂贵的丝巾随意包裹着,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刚把玩过的手术刀,闻言,抬眸看他。
“替你管教不听话的东西,你应该谢谢我。”
沈承渊的眼神暗了下去,那是一种暴雨将至的压迫感。
他一步步走近,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虞晚,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咬着我的名字,一字一句,“你太放肆了。”
我轻笑一声,将手术刀抵在他心口。
“你的狗冲我叫,我不该教训?”
“沈承渊,五年牢狱,没让你学会什么叫规矩吗?”
他怀里的楚家千金尖叫起来。
“沈先生!杀了她!她就是个疯子!她嫉妒你能被我救赎!”
沈承渊看着她那张泪痕交错的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手上是干净的!”
“所以呢?”我迎上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你要为了她,废了我这只帮你杀人的手?”
“还是说……”
我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你也想尝尝,被折断十指的滋味?”
沈承渊的呼吸陡然粗重。
他盯着我,眼里的疯狂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半晌,他忽然笑了。
松开我的手,反手将哭啼的楚家千金推了出去。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让楚家千金的哭声戛然而止,满脸的不可置信。
“虞晚,你真是……越来越合我心意了。”
沈承渊抚上我的脸颊,指腹冰凉。
“彼此彼此,沈先生教得好。”
五年前,他将我未婚夫连人带车烧成灰烬,只为逼我承认,我爱的是他。
他说:“恨吧,虞晚,恨我,你才能永远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