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看向我。
“那套价值三百万，够赔你那个破平安扣了吧？”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江临舟，你永远都不明白。”
我轻声说，“有些东西，是无可替代的。”
他站起身，向我走近。
“苏晚，我已经在让步了，适可而止。”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激怒了他，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躲什么？我是你丈夫！”
“丈夫？”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你这三年来尽过丈夫的责任吗？”
“记得我的生日吗？”
“知道我对什么过敏吗？”
“在乎过我开不开心吗？”
江临舟愣住了，似乎被我一连串的质问惊到。
我挣脱他的手，继续说。
“你只知道送林秘书回家，记得她的生日，送她礼物！”
“甚至，把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都随手给她！”
“江临舟，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离婚？”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许久才开口。
“我和林秘书，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我哽咽着问，“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江临舟没有回答。
这个沉默比任何答案都更残忍。
我抹掉眼泪，深吸一口气。
“江临舟，我会搬出去。”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你签也好，不签也罢，这个婚我离定了。”
说完，我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江临舟跟了上来，靠在门框上看我收拾东西。
开口语气带着嘲讽。
“苏晚，你以为离开我能去哪里？回苏家？”
“你父亲已经跟我说了，他不会让你胡闹。”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往行李箱里放东西。
“或者，”他慢慢走近。
“你去那个姓顾的那里？顾希辰？”
我动作一顿。
顾希辰是大学时追过我多年的学长，现在是一名成功的建筑师。
我们最近在一次行业活动上重逢，只是礼貌性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你调查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江临舟冷笑：“看来是真的。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
我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腕。
“苏晚，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眼神阴鸷。
“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从未有过的偏执和占有欲。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那就试试看，江临舟。”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看你能不能关住我一辈子。”
我挣脱他的手，合上行李箱，拖着它走下楼梯。
江临舟没有阻拦，只是站在二楼走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