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没错,错的是她们。我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是天职。”
“陈然,难不成你要我以后都只能给男病人看病吗?你的心胸怎么能这么狭隘!”
又是熟悉的道德绑架。
姐姐吸了口气,扶着行李箱的手死死握紧。
“顾景辰,除了无休无止地怪我,你还会干什么?”
顾景辰脸色一沉,反驳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
“为了不让我照顾婉婉,你都能编出奶奶出车祸这种谎话。”
“陈然,你可真是孝顺。”
听到这话,姐姐再也忍不住了,含着泪朝他喊道:
“顾景辰,你个畜生!我们离婚!”
顾景辰闻言脸色一变,不等他开口,我也带着恨意说道:
“顾景席,我们也离婚。”
2
顾景席的脸色顿时僵住,不敢置信地问:
“你说什么!”
我没搭理他,拉着姐姐的手就准备下楼离开。
顾景席冲上来拦住我,咬着牙说:
“陈西,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抬起下巴,直视着他因为愤怒微微泛红的双眼。
“顾景席,你听好了。我们离婚。”
顾景席拽住我的手,将我扯到身前,质问我:
“就因为我和我哥没有参与你们无理取闹的游戏,你就要离婚?”
“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着顾景席咬牙切齿地回道。
“是!我是疯了!我疯到居然会嫁给你这种眼盲心黑,狼心狗肺的畜生!”
四天前,姐姐和奶奶打电话,说起了小时候奶奶做的香芋排骨。
顾景辰刚好回家,听到后随口说了声想吃。
奶奶便连夜拜托邻居订票,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从乡下赶来。
顾景辰知道后,主动提出到火车站接车。
没想到真到了接车的那天,顾景辰却消失了。
我和姐姐在家里等了整整一天,只等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
因为没人接车,奶奶在过马路的时候出了车祸。
收到消息,姐姐第一时间给顾景辰打电话,哭着求他救人。
得到的却是他不耐烦的斥责:
“陈然,不就是没去接奶奶吗?你至于编出这样的谎话吗?”
“婉婉受伤了,我忙着给她包扎伤口,你别来烦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奶奶去世后,我打给了作为摄影师的顾景席。
低声下气地哀求他给奶奶拍一张遗像。
电话接通,得到的却是顾景席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
“为了和婉婉争宠,你居然都能诅咒自己的奶奶。”
“陈西,你还是不是个人!”
“婉婉还在等我给她拍写真,别再来烦我!”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我和姐姐终于心死。
此时此刻,看着顾景辰和顾景席两人,我几乎要失去理智。
姐姐没说话,抱起桌上的骨灰盒就准备离开。
顾景席怒气上头,伸手抢过姐姐怀里的骨灰盒。
“为了闹这一出,你们居然还准备了道具?”
姐姐的眼睛瞬间瞪大,嘶吼道:
“你不许碰!还给我!”
顾景辰脸色冰冷,上前挡住姐姐的动作:
“陈然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姐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了两年的男人,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