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件事我很疑惑，平时我们全家在一起的时候，你们皮肤粗糙，面黄肌瘦，现在一个个看上去，皮肤是光滑细腻，和平常完全不同。”
“该不会……平时是化妆的吧？”
妈妈哑然。
局促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
爸爸恼羞成怒。
三两步跨过来，高高举起胳膊。
“啪啪！”
重重扇了我两巴掌。
发怒道：“不孝子！你竟然敢质问父母？”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我们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确实，我们平时是在装穷，在装病。”
“就是害怕你和饯新抢家产，抢继承人的位子。”
何蓝器踱步至我面前。
目光宛若恶魔般，开口：“屈长木，我们和饯新弟弟生活了十年，这十年来你在别人家里。”
“所以说，不要怪我们更加偏心饯新。”
“因为他值得，这不是你个大山里的孩子能比得上。”
真相提前知道是回事。
亲耳从他们口中听到，是另回事。
我只觉得心在滴血。
3.
何饯新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
偷偷朝我吐了个舌头，还伸出中指来挑衅。
我正想冲过去揍他两拳。
饭店的保安们出现。
其中一个问：“顾客您好，请问有谁打扰了你们用餐吗？”
“我们听见这个包厢内有吵闹声。”
何蓝器挥挥手。
指着我说：“这人打扰我们全家用餐，麻烦你们带出去。”
我苦笑：“‘全家用餐’？”
“请问我不是你的家人吗？何蓝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声音不自觉冲破喉咙。
对面四个人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保安为防万一。
指着我，多嘴问了句：“请问这位先生真的和你们没有关系吗？”
何蓝器不耐烦地摆摆手。
妈妈正在安慰何饯新。
生怕他误会自己不被爱。
爸爸愤愤开口：“说了他打扰我们全家吃饭，你们还废什么话。”
“快把这个人轰出去！”
我摸摸被他打得肿胀的脸颊。
眼神空洞道：“原来，我真的不是你们家人。”
“那么……”
我冲到爸爸面前。
举起手来，“啪啪”反扇了他两巴掌：“还你的！”
包厢内忽然寂静。
仿佛一潭死水。
所有人都呆住了。
爸爸火冒三丈：“屈长木，你竟然敢打老子！”
“不孝子！”
我笑了。
笑得猖狂且没有逻辑：“哈哈，‘老子’‘不孝子’？”
“不是说我跟你们没有关系，我只是个打扰你们全家吃饭的人吗？”
“既然这样的话，你打我，我也就不用顾及身份回击你……很公平吧。”
“或者你觉得不公平，那报警吧，让警察来调查调查，也可以找记者们来曝光，让网友们断定我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何家无论私底下做了什么，表面上都不敢暴露出来。
无脑宠爱养子。
宠爱到把亲儿子当敌人耍……
何饯新正疯狂瞪我。
何蓝器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目光中多了些害怕。
妈妈紧张不安，双手在空中胡乱舞动。
害怕我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爸爸是真急了。
扯着嗓子，冲保安们怒吼：“快把这个混蛋给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