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拉住我的手，“晚晚，你冷静一点。”
冷静？他们做出这种事叫我冷静？
我苦笑，觉得眼前人居然有一点陌生。
他转身对着苏曼厉声：“你闹够了没有？你拿着我对死去孩子的愧疚心到处乱说，如今还闹到我未婚妻头上？”
沈言拉着我走出包厢。
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想起我们第一次开车去郊游，沈言怕我无聊，给我唱了一路的歌，我靠在他肩膀上，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可现在，这条路却变得格外漫长，看不到尽头，只有满车的压抑，压得我喘不过气。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沈言敲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温度刚好：“晚晚，喝了牛奶早点睡。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纵容苏曼到处乱说。”
“我......没有出轨，那天我真的只是见了她一面，我们什么也没做，还有这一次同学聚会我也不知道她会来。”
我没理他，背对着他蜷缩在床角。
他走到我身边，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晚晚，我爱的是你，真的。苏曼她只是过去式，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天我就确定了我只喜欢你。”
我没说话。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我猛地挣扎：“沈言，你别这样！”
“晚晚，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
他声音带着欲望，不顾我的反抗，“我这就给你安全感，让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我挣脱不开，只有任由他动作。
事后，他抱着我，拿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删了苏曼的微信和电话。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上面的泪痕明显。
他哽着声音说：“你看，都删了。以后她不会再威胁到我，我们好好备孕，好不好？订婚宴也马上到了，我们好好的，好吗？”
我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那些眼泪里，有委屈，有失望，还有一丝残存的不舍。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讨论未来，沈言抱着我说“想跟你有个家，有个可爱的孩子，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你，就很幸福”，当时我还感动得哭了。
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承诺有多少分真，多少分假了。
第三章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言对我好得近乎讨好。
他每天提前下班回家做饭，菜谱全是我爱吃的；会主动陪我看备孕的书，把重点内容用荧光笔标出来；周末还会陪我去逛母婴店，耐心地听店员介绍婴儿床。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的冰好像慢慢化了一点。
隔天，沈言说要去外地出差三天。
他走的第二天早上，我恶心想吐，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两条红杠。
看着那两道清晰的红线，我手都在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拿出手机，想立刻跟沈言分享这个好消息，可电话拨过去，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再打一次，还是一样。
我不由想起早上他续火花时更换的粉红色气泡框，是当下很流行的一个情侣款。
那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我喜欢的。
我心里突然慌起来。
我给沈言的助理发微信，刚点进聊天框，就有一条信息跳出来。
“沈总，等下还需要派人到婚房打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