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彻底懵了，眼泪都忘了掉。
这反应不对啊！？
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用一种让她浑身僵直的亲昵又危险的语气，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地，砸得她魂飞魄散：
“巧了。”
“本尊也是重生的——”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瞬间石化、惊恐万分的表情，眼底翻涌着沈棠完全看不懂的浓稠情绪和戏谑，语气轻快得近乎残忍：
“早知道娘子你喜欢这样的……”
“我何必——”
他拖长了调子，指尖近乎轻柔地蹭过她吓到冰凉的脸颊。
说出最后那句让沈棠天灵盖都飞出去的话，“——装高冷装了三百年。”
2 重生之秘
沈棠觉得自己一定是吓疯了，都出现幻听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自己刚才那矫揉造作的哽咽和对方石破天惊的回应。
冰冷的廊柱硌着她的脊背，寒意却远不及眼前这人眼底那骤然掀起的、近乎滚烫的漩涡。
“你…你……”她嘴唇哆嗦着，脑子像被一万只镇山兽踩过，一片稀烂，“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娘子？
什么装高冷三百年？
这剧本不对！
他此刻应该震惊、应该愧疚、应该痛心疾首，而不是用这种……
这种仿佛盯了猎物三百年终于能下口的眼神看着她！
萧琢，紫霄仙尊，仙界著名冰山活化石，此刻嘴角那点玩味的弧度却越来越深，捏着她下巴的手彻底松开，转而用指腹慢条斯理地蹭掉她脸颊上还没干透的、假惺惺的眼泪。
动作轻柔得让她毛骨悚然。
“是不是胡说，阿棠心里不清楚吗？”他嗓音低沉，带着一种刚卸下千斤重担般的慵懒和沙哑，“上辈子，直到你闭眼，都没对我说过一句喜欢。我还以为，你天生冷情。”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下颌线，带来一阵战栗。
“重生回来，正愁不知该怎么找你，怎么换个法子与你重新开始。”他低笑，气息拂过她的耳尖，“结果，我的好阿棠就弄出这么大动静……”
“粉红浴花？童年黑历史？”他每说一句，就凑近一分，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底的光亮得骇人，“真是……别致的喜好。早知你好这口，我何必日日端着，三百年前就该在堕仙崖边给你唱一出十八摸。”
沈棠：“！！！”
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憋死过去。
疯了！真的疯了！
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萧琢疯了！
或者这整个世界都疯了！
“谁、谁好这口了！”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得差点劈叉，“我那是在报复！报复你懂吗！萧琢！你三百年前杀了我！一剑穿心！你忘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试图用目光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
萧琢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那双墨色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她瞬间噎住。
“没忘。”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东西，“每一天，每一刻，都没忘。”
他的手滑到她脑后，阻止她下意识想要躲避的动作，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