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控从过失杀人升级为故意谋杀。
庭审那天,我漂浮在法庭中央,看着被告席上三个曾经所谓的家人。他们彼此回避目光,互相推诿责任。
当检察官出示最终证据时,我做了一件从未尝试过的事——在全体在场人员面前显形。
气温骤然下降,灯光闪烁不定,我的半透明形象出现在法庭中央,目光冰冷地扫过三个害死我的人。
“苏晚...”母亲喃喃道,脸色惨白如纸。
苏瑞尖叫着躲到桌下。父亲目瞪口呆,浑身颤抖。
“谎言终将暴露在阳光下,”我的声音空灵而清晰,回荡在寂静的法庭中,“而正义,即使来自另一个世界,也终将到来。”
说完这句话,我感到体内某种桎梏彻底断裂。我不再是被束缚在仇恨中的冤魂,而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三人最终被定罪判刑。宣判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终于向我敞开。
在离开前,我最后去看了一次林深。他正在直播,向观众讲述灵魂世界的奥秘。
感觉到我的存在,他微微一笑,对着空气说:“你自由了?”
桌上的铅笔竖起来,点了点头。
“祝你一路顺风,”他轻声说,“你值得安宁。”
我轻轻移动他的茶杯,以示感谢。然后,在渐渐消散的意识中,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
没有怨恨,没有不舍,只有释然和平静。
光芒逐渐笼罩我的视野,通往下一个旅程的门已经开启。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留下那些过往,如尘埃落定。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仿佛听到无数声音在轻声祝福:
再见,苏晚。安息吧。
光芒逐渐笼罩我的视野,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与释然。终于,我可以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世界,前往下一个旅程了。
然而,就在我即将踏入那道光门之时,一股强大的阻力突然出现,仿佛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我惊讶地试图向前,却被弹了回来。
光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现实世界。我仍然漂浮在法庭上空,下方是正在被带走的三个罪人——我的父母和苏瑞。
林深突然从观众席上站起来,目光直直地锁定我:“苏晚?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试图向他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异常困难,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在了这个空间。
“我...我走不了。”我努力凝聚形态,使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
林深脸色骤变:“不可能。冤情已雪,正义得伸,你应该获得解脱才对。”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从被告席方向传来。我转头看去,惊讶地发现苏瑞正盯着我所在的位置,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离开吗,亲爱的姐姐?”苏瑞的声音低沉而扭曲,完全不像他平时的语调,“我们之间的纽带,比你想的要牢固得多。”
法警试图拉他离开,但苏瑞突然挣脱束缚,转向法庭中央,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血缚之咒,姐姐。你忘了吗?那年夏天,你为我输血救我的那天?”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四年前,苏瑞曾因一场意外大量失血,是我主动献血救了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