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捂着脸跑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发出一阵哄笑。
我看着程皓，突然觉得，让他当条狗，也挺好用的。
下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
程皓抱着一堆水，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张峰和他那几个跟班也跟了过来，脸上带着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江哥，打球吗？我给您捡球！」程皓殷勤地说。
我没理他，走到篮球场边坐下。
几个不认识的男生正在打球，其中一个，是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叫李岩。
他看到程皓对我这副态度，眼神里满是鄙夷。
一个没投进的球，滚到了我的脚边。
李岩走了过来，没有捡球，而是对着我，用下巴指了指。
「喂，那个谁，把球扔过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
程皓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上前一步，就想发作。
我抬手，拦住了他。
然后，我站起身，弯腰，捡起了那个篮球。
李岩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周围的人也都看着我，眼神各异。
在所有人以为我会把球扔过去的时候，我抱着球，走到了李岩面前。
我看着他，笑了笑。
然后，我猛地抬手，用尽全力，把篮球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4.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李岩的惨叫，整个篮球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岩捂着鼻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涌了出来。
他满脸都是血，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他的队友们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围了上来。
「你他妈找死！」
「敢打岩哥！兄弟们，弄他！」
一群人叫嚣着，就要往我这边冲。
程皓比他们更快。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直接冲进了人群，拳打脚踢。
「敢动我江哥！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程皓打架是出了名的狠，他那几个跟班也立刻加入了战局。
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我站在混乱的中心，冷眼看着这一切。
【检测到霸凌行为：语言羞辱「喂，那个谁」，指令羞辱「把球扔过来」。】
【反向任务已触发。】
【任务目标：李岩。】
【任务内容：目标将从内心深处认为，宿主的攻击是「神之恩赐」，并渴望得到更多。】
正扭打在一起的李岩，动作突然一顿。
他松开揪着程皓衣领的手，拨开人群，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满脸是血，鼻子还在流血，表情却是一种诡异的狂热和兴奋。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姿势和昨天的程皓如出一辙。
「谢谢您！」他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感激，「谢谢您的恩赐！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光！」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岩。
李岩却不管不顾，他抬起头，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乞求。
「神！请您再多赐予我一些力量吧！用您的圣物，狠狠地鞭挞我这个污秽的灵魂！」
他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篮球，高高举过头顶，递到我面前。
「求您了！」
整个篮球场，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