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帮我把这些全卖了,钱打我卡上,我急着缴医药费。”
“行啊!”
吴舒悦一口应下,又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对了,我听说江淮序最近正在全京北收这种银包金首饰,要不我试试卖给他?”
“不过…… 我还是给你新办张卡吧,省得被他知道了又搞事。”
见沈姝一脸疑惑,吴舒悦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脑袋绑着纱布,还真把脑子摔傻了?这些年你跟江淮序表面是夫妻,私下里他一分钱都没给过你!”
“你吃穿用度,全靠在他公司打工的工资,就连这点工资,他都逼着你全拿来给他买礼物、填他的开销,把你管得死死的!”
“我说你是恋爱脑晚期,你还跟我急,说这是爱……”
沈姝一双美眸气到喷火:“我这些年就这么没出息?他对我这么差,我还上赶着让他作践?”
“不是吧!你真不记得了?”
吴舒悦满脸惊讶,沈姝抿着唇,声音轻了些:“医生说我撞了脑袋,失忆了,现在只记得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听到这里,吴舒悦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脸色变得复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只轻叹一声:
“不记得了也好。”
“这些年我完全看不出江淮序对你有半分真心,要不是他一直守着你妈妈、把人照顾得好好的,我都要怀疑他娶你就是为了报复。”
“你爱他爱得太苦了,日子过得一团糟,忘了,对你才是最好的。”
或许,连沈姝自己的潜意识里,都不愿意再记起这段爱到尘埃里的过往。
可此刻的沈姝,却猛地抓住了话里的重点,“我妈妈……她还活着?”
沈母在她十五岁那年,被沈父的小三逼得跳了楼,成了植物人。
这些年,她之所以对沈家言听计从,不过是求着沈家出钱,吊着妈妈的命。
她以为沈家破产后,妈妈早就没人管了,没想到……
巨大的欣喜涌上来,沈姝拉着吴舒悦就往门外走:“快带我去见她!
赶到沈母的病房时,沈姝一眼就红了眼。
病床上的妈妈,气色比她记忆里好太多,呼吸也很平稳。
她伸手碰了碰妈妈温热的手,才转头看向吴舒悦,语气复杂:
“你说……是江淮序一直在照顾我妈妈?”
5.
“是啊,为了你妈妈,他还特意从国外请了不少专家过来。”
吴舒悦把塞满银包金首饰的包往肩上一挎,拉着还在病床前舍不得挪步的沈姝往外走,语气放软:
“你放心,这几天你安心养伤,阿姨这边我帮你盯着。”
“先带你去给脸换药,再肿下去该留疤了。”
两人路过静配中心时,里面护士的悄悄话恰好飘进耳朵。
“你傻呀!苏医生的男朋友可是医院的大股东!”
“她让我们给 3016 床换药的时候,她男朋友就站在旁边,明显是默许的!真出了事,有他兜着怕什么!”
“苏医生都说了,这药就是让那病人多疼几天,又死不了!你还想不想在这医院待了,别多嘴!”
“砰!”
沈姝猛地踹开门,抬手就把腕上的足金镯子拍在操作台上。
她脸上挂着冷笑,语气却带着逼人的压迫感:“把原来的药换回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