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谁?快递?外卖没这么快吧?难道是……他?!
我蹑手蹑脚地蹭到猫眼前,屏住呼吸向外望去——果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林墨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居家服,头发柔顺,看起来精神很好,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手里似乎还端着什么东西?
完了完了完了!兴师问罪的来了!还是带着“证物”来的?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社会新闻标题:《女子酒后乱性对邻居弟弟下手,惨遭对方上门索赔》、《大型社死现场:如何面对被自己玷污的纯洁弟弟》……
开门?还是假装不在家?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之际,门外又响起了他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晚晚姐?你在家吗?我好像听到动静了。”
躲不过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面部表情,试图挤出一个自然(但很可能很僵硬)的笑容,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呃……默默啊,有事吗?”我眼神飘忽,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端着的那个白瓷碗上——里面是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醒酒汤?还飘着几粒红色的枸杞。
林墨仿佛完全没看出我的尴尬,笑容自然又温暖,甚至带着点邻家弟弟特有的乖巧:“晚晚姐,昨天在酒吧看到你,好像喝得有点多。今早……呃,我起来熬了点醒酒汤,一直温着,想着你可能会需要。”他顿了顿,眼神里透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头还疼吗?”
他的语气太自然了,自然到仿佛昨晚那场惊天动地的“意外”根本不存在!这反而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啊?哦……醒、醒酒汤啊……谢谢,太谢谢你了。”我机械地接过碗,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一阵微妙的电流感窜过,我差点没端稳碗,“还、还好,头不怎么疼了……”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我低着头,假装对那碗醒酒汤产生了极大的研究兴趣。
还是林墨再次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性的歉意:“那个……晚晚姐,昨晚……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也在那边玩,看到你好像醉得有点厉害,我又刚好住在对面,就……顺路送你回来了。没经过你同意就进你家门,抱歉。”
送……送我回来?所以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送我回家这一步?那后来呢?后来那些……是我自己醉后产生的幻觉?还是他选择性失忆了?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清澈得仿佛能一眼见底的眼睛,里面坦荡得没有一丝杂质。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内心一阵狂喜,但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没事没事!是我该谢谢你!”我赶紧顺杆往下爬,语气夸张地表达感激,“谢谢你送我回来!真是太麻烦你了!我昨晚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给你添麻烦了吧?”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又懊恼。
林墨眼底似乎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他笑容依旧温和:“不麻烦,举手之劳。晚晚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的心又是一虚,强装镇定:“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哈哈,喝太多了……” 干笑两声后,我迅速转移话题,“这汤闻着真香,我待会儿就喝!谢谢你了啊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