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蕾：“哎呀，没事儿，哪个猫不偷腥？隗安那种闷葫芦，估计发现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过你俩挺猛啊，还被人拍到了？”（早上7：19）
夏宁：“什么拍到？谁拍到了？！”（早上7：20）
王蕾：“我也不知道啊，就听李浩早上在群里嘀咕了一句，说有人拍了你俩精彩瞬间，不过可能喝大了吧，没说清楚。没人发出来吧？”（早上7：21）
夏宁：“没有……千万别有！吓死我了。”（早上7：22）
王蕾：“安啦安啦。不过说真的，隗安跟郑斌比，是差了点儿意思，你要不趁机……”（早上7：23）
看到这里，我差点把键盘砸了。
王蕾。李浩。好，很好。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
所以，照片很可能是李浩拍的，或者他知情。那个发送照片的陌生账号，暂时还没头绪，但范围已经缩小了。
我备份了所有关键的聊天记录，特别是栾夏宁和郑斌、王蕾的对话，以及群里那些起哄的内容。这些都是以后的“弹药”。
然后，我开始深入挖掘郑斌的信息。通过夏宁的手机通讯录和社交关系链，很容易就锁定了他。郑斌，自己开了家小贸易公司，看起来人模狗样。他的公司网络系统，在我眼里就像纸糊的一样。
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公司内部网络，拷贝了所有财务数据、客户名单、内部邮件通讯。很快，我就发现了几笔可疑的账目往来和偷税漏税的清晰证据。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又进入了本市酒店的开房登记系统（这并不难，很多老旧系统的漏洞比筛子还多），精准地找到了昨晚他们俩的记录。姓名，身份证号，时间，房间号……一清二楚。铁证如山。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黑了。我靠在椅背上，眼睛干涩发疼，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和兴奋。
栾夏宁期间出来过一次，倒了杯水，看了书房紧闭的门一眼，没敢来打扰我。她大概以为我在加班工作。
她不会知道，我正在为她精心准备一份“大礼”。
第一个，就从她开始。不是因为她最可恨，而是因为她最近。我要让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她做了什么，以及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正常。然后我站起身，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夏宁正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心不在焉地换着台。
“头还疼吗？”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语气平静。
她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坐直身体：“啊？好，好多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问，“要不我们出去吃？看你没什么精神，出去走走。”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用了。没什么胃口，家里随便吃点吧。”
她是不敢出去，怕遇到熟人？还是怕面对我？
“也行。”我点点头，装作随意地拿起手机，“对了，刚才我收到个挺搞笑的东西，发给你看看。”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
几秒钟后，夏宁的手机响了一声提示音。
她疑惑地拿起手机，点开。
是我用匿名邮箱发给她的一张图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