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潜入他那家小贸易公司的服务器。这次目标更明确:寻找更致命的漏洞,或者,制造漏洞。
他的公司主要做一些进出口代理,账目看似正规,但细看之下,猫腻不少。虚报价格、伪造合同、套取外汇……手段不算高明,但隐藏得还行。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迅速复制了所有核心财务数据和内部通讯记录,加密打包。然后,我做了几件事:
第一,我伪造了几封内部邮件,内容是郑斌指示财务主管如何通过离岸账户向境外转移资金,并讨论如何洗钱。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时间戳也做得天衣无缝。
第二,我在他的电脑深处植入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木马,这个木马会悄悄记录他所有的键盘输入,包括各种密码和敏感信息。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我修改了他们公司最近一批重要货物的报关数据,将一批原本价值普通的货物,改成了涉及敏感高科技技术的禁运物品,并且伪造了相应的虚假合同和技术参数文件,巧妙地嵌入他们的系统档案中,看起来就像他们自己准备的一样。
做完这些,我清除了所有我进入的痕迹,退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举报了。
我用无法追踪的虚拟号码和匿名网络节点,向我早已查清楚的几个部门——税务局、海关总署、经济犯罪侦查支队——分别发送了举报邮件。内容详实,证据“确凿”,包括那些真实的偷税漏税证据,以及我伪造的资金转移邮件和那份要命的虚假报关单。
邮件最后,我特意加了一句:“据知情人士透露,郑斌此人极其狡猾,且有销毁证据的习惯,建议立即采取行动。”
我知道,这种涉及敏感技术走私的举报,尤其是证据看起来如此清晰的,反应会非常迅速。
果然,第二天上午,当我通过某种方式监控郑斌公司门口的公共摄像头时(这同样不难),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几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停在他公司门口,穿着不同制服的人员——税务、海关、经侦——几乎同时到达,面色严肃地快步走进大楼。
不到半小时,郑斌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带了出来。他脸上早就没了照片里那种得意和陶醉,只剩下惨白的惊慌和难以置信,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甚至差点在台阶上绊倒。他被粗暴地塞进了其中一辆车里。
车队呼啸而去。
我关掉监控画面,靠在椅背上,嘴角第一次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很好。
这仅仅是开始。公司查封、资产冻结是必然的。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调查、高昂的罚金,以及牢狱之灾。我伪造的那些东西,足够让他的罪名升级到一个可怕的程度。等他出来,早就社会性死亡,一无所有了。
爽吗?有一点。但还不够。光让他进去,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在里面也不好过。
我拿起另一个一次性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属于本地一个“道上”的小头目,我以前帮过他一点“小忙”,他欠我个人情。这种人,有时候很好用。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号子里最近会进去一个叫郑斌的,做贸易的。好好‘照顾’一下,重点关照。费用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