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会所,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香水味和悠扬的钢琴曲,来往的人非富即贵,男士们穿着笔挺的西装,女士们身着华丽的礼服,手里端着香槟杯,谈笑风生。
我下意识地高昂起头,和这里的一切比起来,我身上的东西够买他们几套的了。
南宫柏似乎察觉到我的小心思,不动声色地往我身边靠了靠,手臂自然地搭在我的腰上,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别狂了,小心东西被人抢了去。”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只是他演给别人看的戏码。
“哟,南宫,可算把你盼来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笑着走过来,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打趣道,“这位就是你藏了这么久的女朋友?长得可真标致,不过这一身好像挺贵的吧?”
我顿感不妙。
南宫柏笑了笑,语气自然:“我给她买的,哪像你啊,媳妇天天陪着自己睡大觉。”
随后又对我说道:“这是张弛,我的发小。”
我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跟着他一起喊了声“张先生”。
张弛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却没再多问,只是递给我们两杯香槟:“来,尝尝,刚开的年份酒。”
我接过酒杯,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酒。
正小口抿着酒,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走了进来,那女人长发及腰,气质温婉,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像极了江南水乡里走出的女子。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过去,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温柔了些。
我身边的南宫柏突然僵住了,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穿白礼服的女人,眼神复杂,有怀念,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他的白月光,那个嫁给了他兄弟的女人。
“那是林晚,旁边的是她丈夫,沈泽。”张弛在一旁低声解释,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当年他们三个可是我们圈子里最要好的,谁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南宫柏,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可眼底的落寞却藏不住。
原来再有钱的人,面对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也会这么心痛啊。
林晚似乎也看到了南宫柏,她笑着走过来,声音温柔:“南宫,好久不见。”
南宫柏扯了扯嘴角,语气平淡:“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落在林晚和沈泽交握的手上,眼神暗了暗,却没说什么。
沈泽也笑着打招呼,态度自然,仿佛完全不介意过去的事情。
林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好奇:“这位是?”
“我女朋友,第一次见你们,她有点紧张。”
南宫柏揽着我的腰,语气坚定。
我对着林晚笑了笑,心里却想:好个美人儿啊,怪不得南宫柏这么痴情,换作是我,我肯定也会痛苦半生的。
林晚笑着说了句“你好”,又和南宫柏聊了几句,便被沈泽挽着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他们走后,南宫柏松开了揽着我的手,独自走到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