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年薪只有9万。
他还掏空积蓄供弟弟读大学。
我妈只问了3个问题。
“他弟弟毕业了,谁给他养老?”我心头一震。
“你们婚后,谁来还债?”我冷汗直流。
“你嫁过去,是找了个丈夫还是扶贫?”
我妈让我立即止损,我坚决反对!
01
我妈林秀女士,一个精明干练了一辈子的女人,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一寸寸地刮过我那被爱情泡得发软的骨头。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却没有一丝暖意,反而让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粒粒分明,像无数个微小的警告。
“他弟弟毕业了,谁给他养老?”
第一问,像一颗冷硬的石子,精准地投进我心湖的中央,激起的涟漪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试图用身体的僵硬来掩饰内心的震动。
“妈,王浩他有分寸。小雷是他亲弟弟,帮一把是应该的。”我的声音干涩,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
林秀女士没看我,她的视线落在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上,继续发问。
“你们婚后,谁来还债?他给你看过他助学贷款的账单吗?”
第二问,是一记更重的闷锤,砸得我眼前发黑。
助学贷款,这个词我听过,王浩轻描淡写地提过一嘴,说是小事,工作几年就还清了。
我从没深究过。
我以为爱情是风花雪月,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是深夜里温暖的拥抱,而不是这些沾满铜臭味的数字。
冷汗,黏腻地从我掌心渗出,我悄悄把手攥成了拳。
“你嫁过去,是找了个丈夫,还是找了个长期饭票,去养他们全家?”
第三问,最是残忍,它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我用“爱情至上”编织的美好外衣,露出了底下可能腐烂的真相。
扶贫。
这个词像一根毒刺,扎得我猛地一哆嗦。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王浩!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很好!”我几乎是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
我细数着王浩的好,他会在我生理期提前准备好红糖姜茶,会在我加班的深夜驱车几十公里来接我,他会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他的爱意,体现在无数细枝末节里。
林秀女士终于抬起了眼,那双看过太多人情世故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我淹没的悲哀。
她没和我争辩,只是从茶几下抽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
“我没说他对你不好。我是怕,这份好,太昂贵,你付不起。”
文件夹的封面上,是她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四个大字——“家庭财务分析”。
我的手有些发抖,指尖触到纸张的边缘,感到一阵冰凉。
我翻开了。
第一页,是王浩的个人情况。
年薪九万,扣除五险一金和税,月均到手不足七千。
存款:-5万(助学贷款余额)。
月度固定支出:房租2000,个人生活费1500。
月度对原生家庭支援:3000(用于其弟王蕾的学费及生活费)。
一个红色的箭头从“月均到手”指向“总支出”,结论触目惊心:月度赤字。
他的个人资产,是负数。
我妈甚至还附上了我们这个城市大学生平均月度开销的调查报告,王蕾的开销远超平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