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不是那样的……赵凯，你听我解释……」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解释？」我冷笑一声，「解释你为什么要去『蓝朋友的礼物』买情侣玩偶，一个留给自己，一个寄给你的『沈先生』？解释你为什么骗我说去公司加班，实际上是去私会你的情人？」
「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我和沈言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哪种关系？」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扔到她面前。
视频是我在银湖山庄门口，用长焦镜头拍下的。
画面里，沈言亲昵地揽着她的腰，低头吻她的额头。
她踮起脚，回吻他的脸颊。
每一个动作，都清晰无比，充满了热恋中的甜蜜。
铁证如山。
江若看着视频，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她喃喃自语，眼泪终于决堤而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那是哪样？」我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江若，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有没有上床？」
我的问题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剥开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
她闭上眼，泪水滑过我的手指，滚烫。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猛地甩开她，巨大的失望和愤怒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曾经以为，我们之间牢不可破的爱情，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我攒了半年工资买的戒指，套不住她那颗追逐名利的心。
「赵凯……」她哭着抓住我的衣角，「是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怎么样都行，求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别碰我。」我甩开她的手，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我转身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写下「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然后，我把它摔在江若面前。
「签了它，然后滚出我的房子。」
10.
江若看着那份草拟的离婚协议，整个人都傻了。
「离婚……？」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赵凯，你要跟我离婚？」
「不然呢？」我冷漠地看着她，「留着你，等我头上的帽子换颜色吗？」
「我不要！」她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抢过那张纸，撕得粉碎，「我不离婚！赵凯，我死也不同意离婚！」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这由不得你。」我拿出手机，准备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不要！」江若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哭得声嘶力竭，「赵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见沈言了！我跟他断得干干净净！」
「晚了。」我说。
「不晚！不晚的！」她仰起头，满脸泪痕，「赵凯，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江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是真的！」她哭喊着，「我们公司的新项目，有一个致命的技术漏洞，是我在出差的时候发现的。沈言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他用这个来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威胁你跟他上床？」我的话语刻薄又伤人。
江若的脸白了白，但还是用力点头：「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把这个漏洞捅出去，到时候公司会破产，我……我也会因为核心技术泄露而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