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砚握住了她的喉咙，也握住了她的命脉。
他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还在不停的用力。
“我告诉你，鸢鸢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直到面前的女人脸色涨红，池砚才缓缓放开手，看着她大口呼吸，内心竟然感觉到一丝愉悦。
随后，他看向病房外不停发抖的护士。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她吃任何东西。”
“池砚，你逃不开我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脱离吗？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宋千柔发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可他根本就不想理会。
在走廊里，一个粉色的皮球朝着他飞来，最后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他拿起皮球，尽头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穿着病号服却面带笑容的小女孩。
双马尾，齐刘海，和记忆里的小女孩重叠起来。
池砚莫名涌出几分酸涩出来，“鸢鸢……”
“叔叔，你怎么了？”
直到被稚嫩的声音唤醒，面前的幻影才逐渐消失。
“我……没事。”
池砚把球递给她。
小女孩扬起笑容，从口袋里摸索许久后，拿出一根棒棒糖。
“妈妈说，吃糖会变开心。”
她将糖放在他的手上，拿过自己的皮球，就匆匆离开。
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出来。
池砚终于控制不住想和江竹鸢的点点滴滴。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姑娘，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在失意的时候陪伴着他度过人生的低谷。
他不自觉握紧拳头。
等把鸢鸢找回来，他一定会好好对她，他心里想。
可是事与愿违。
池砚刚走到地下车库，手机响了起来。
“找到人了？”
“找到……江小姐的遗体了。”
10 十
池砚赶到医院，在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他有些踉跄，倚靠着墙才支撑自己不倒下。
他的目光却落在胳膊上那个微小的红痣，呼吸几乎停滞。
这是鸢鸢才有的记号。
这具尸体的脸已经被毁掉了，没有人知道这人生前受了怎样的痛苦。
“这是……”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这是江竹鸢吗？”
医生垂下眸子：“是的。”
“我不相信！”池砚上前一步，揪着医生的领口，“鸢鸢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不就才两个小时吗？！”
他把宋千柔送回医院的时候，已经通知人去救江竹鸢了。
明明才过去两个小时而已，人怎么可能会没了呢？
医生被吓的一身冷汗，却解释道：“我们对比了这具尸体和江小姐的DAN，完全一致，而且她撞到了礁石，所以才……”
池砚这才松开手，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下去。
他的大脑似乎被扔下一枚炸弹，疼的都快要裂开。
眼前出现的，却是江竹鸢落入水中，她看向他的最后的眼神。
冷静，甚至参杂着些死灰般的沉默。
现在再想起来，这个眼神，更像是道别。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池先生，节哀，尸体不宜久放，还是火化了吧。”
池砚的大脑一片混乱。
“谁也不准动她！不准动我的鸢鸢！”
他明明答应过她，等她从监狱里出来，就给她最好的生活，让他们从前受过的苦全都磨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