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很快扒出那只包的价格,六位数。
张大妈没再说话。
当天下午,我带着“招财”在小区花园散步,张大妈突然冲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块用红绳绑着的生肉,嘴里念叨着:“孽畜,吃了我的断魂肉,让你魂飞魄散!”
说着,就把那块肉往“招财”嘴边塞。
我眼疾手快,一脚踢飞了她手里的肉。
这一切,都被花园拐角处的监控摄像头拍得一清二楚。
我回到家,没有报警,也没有去找物业。
我只是把那段监控视频,发到了小区的业主大群里。
我没有配上任何指责的文字。
我只写了一句话:“高先生,您太太最近精神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她好像觉得我的狗是妖怪,要当众作法除了它,我很为她的精神状态担心。”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这不是高总的太太吗?她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
“这是虐待动物吧!而且这嘴里神神叨叨的,看着好吓人!”
“沈小姐说得对,这像是精神出问题了,高总还是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高伟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和一丝哀求:“沈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把视频删了!”
“高先生,我只是在关心邻居的身心健康。”
“你老婆当众踢我的狗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的精神状态?”
电话那头传来高伟粗重的喘息,然后是死寂。
接下来的几天,张大妈消停了。
我家门口的污秽被物业清理干净,楼道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她没再来找我麻烦,甚至在电梯里碰到,她都会像见了鬼一样,立刻低下头,紧紧贴着轿厢的另一侧,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里。
我知道,她在怕。
但我也知道,她的怕,只是暂时的。
像她那样的人,骨子里的蛮横和自私,不会因为一次恐惧就彻底根除。
一旦她觉得风头过去,或者找到了新的“倚仗”,她会变本加厉地反扑。
我照常过我的日子。
每天上午处理邮件和数据,下午带招财去公园散步,晚上看一部老电影。
我的生活简单、规律,甚至有些枯燥。
我是个信息分析师,说得通俗点,就是靠贩卖信息为生。
客户给我一个目标,我负责挖出这个目标的一切,从他幼儿园尿过几次床,到他藏在海外账户里的每一分钱。
只要存在于网络和现实中的痕迹,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高伟,就是我这次的目标。
一个星期后,我带招财散步回来,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的“大师”在我家门口比比划划。
张大妈跟在他身后,一脸虔诚,手里还捧着一个罗盘。
“大师,怎么样?是不是妖气很重?”
那“大师”捻着胡须,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此地阴气聚集,怨念颇深。屋主想必不是善类,恐有血光之灾啊!”
张大妈的脸色更白了,声音带着哭腔:“那怎么办啊大师?她还咒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