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总。”李秘书神色一凛，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离开后，我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苏清羽……前世他出现在我身边的时间，就是在楚盼“意外”身亡后不久。如果那场车祸是阴谋，那么苏清羽的接近，很可能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一世，楚盼没死，他们还会按计划进行吗？会用什么方式？
我必须引蛇出洞。
几天后，李秘书送来了初步报告。
“顾总，安保团队已经就位，楚先生那边一切正常。‘墨韵’画廊的背景查过了，表面是一家高端艺术机构，但背后有几个小股东的资金来源有些复杂，似乎和顾明远先生有点间接关联。”
顾明远？我的好堂哥。前世争产最积极的就是他。我眼神一冷。
“另外，这是他们下周的一场当代艺术沙龙邀请函，受邀的艺术家名单里，有这位程绪先生。”李秘书递上一份精美的邀请函和名单。
程绪。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前世他和苏清羽关系匪浅。
“嗯，”我接过邀请函，扫了一眼，“回复那边，我会出席。”
李秘书有些意外：“您亲自去？”
“去看看。”我语气平淡，“给楚盼也准备一份邀请函，就说……带他去散散心，见见世面。”
我要让楚盼出现在苏清羽可能出现的场合，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同时，我也需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苏清羽。
沙龙当晚，我和楚盼一同出席。
楚盼显然不太适应这种衣香鬓影、虚与委蛇的场合，显得有些拘谨。我让他跟在我身边，不必刻意应酬。
果然，没多久，我就看到了苏清羽。
他穿着合体的侍应生制服，身姿挺拔，面容清秀，端着酒盘穿梭在宾客中，姿态谦卑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那双眼睛，看似纯净，却会在无人注意时，快速扫过在场每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宾客，包括我。
和前世初见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一世，我看透了他眼底深处的算计。
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带着楚盼欣赏墙上的画作。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人靠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传来。
“顾总，晚上好。”声音清朗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
我回过头，苏清羽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侧稍后方，微微躬身，手里托着放满香槟的托盘。
“您的酒。”他轻声说，目光快速而敬畏地从我脸上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