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帮我看看这镯子，我昨天在商场买的，花了八万八，说是‘冰种满绿’。”李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老公说我被骗了，要跟我吵架。”
林舟刚要说话，罗盘的光又弹出来：【翡翠手镯：糯种飘绿，注胶染色，等级D，市场价值800元，破绽：用紫光灯照会显荧光，内部有胶状纹路】。
“李姐，你家有紫光灯吗？有的话照一下镯子，要是有荧光，就是注胶的。”
李姐赶紧去找紫光灯，对着镯子一照，镯子瞬间发出淡紫色的光，像蒙了层雾。“真有荧光！”她的声音都在抖，“那怎么办啊？商场说不退！”
直播间里炸了锅，有人说“找消费者协会”，有人说“主播帮她想想办法”。林舟看着罗盘，突然想起昨天张瘸子说的“客户多给十万”——说不定，这镯子跟聚宝阁有关？
“李姐，你还记得商场里的柜台叫什么吗？”
“叫‘聚宝阁专柜’！”
林舟心里一沉，张瘸子果然在搞鬼。他对李姐说：“你拿着镯子去专柜，就说要复检，要是他们不肯，你就说要找媒体曝光。另外，你把镯子的鉴定证书拍给我，我帮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挂了连麦，直播间人数涨到了五千多，有人刷礼物“支持主播打假”。林舟看着屏幕上的礼物提示，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昨天还在担心睡桥洞，今天就有了点底气。
下午，李姐发来消息：“主播！他们退钱了！还赔了我两千块！谢谢你啊！”她还发了张转账截图，后面跟着个鞠躬的表情包。
林舟刚回复“不客气”，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那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阴狠：“林舟，你是不是活腻了？敢坏我的事！”
是张瘸子。
林舟攥紧手机：“师父，骗人的钱，你睡得安稳吗？”
“安稳？”张瘸子冷笑，“你等着，我让你在这行彻底混不下去！”
电话挂了，林舟看着桌上的罗盘，指针正对着窗外，好像在指引什么。他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这罗盘是祖传的，能辨真假，也能找人心——真的假不了，坏心眼藏不住。”
他点开直播后台，发现有个叫“陈老板”的用户私信他：“主播，我有个瓷瓶想让你看看，能线下见面吗？费用好说。”
林舟盯着“陈老板”的头像——那是个戴着玉扳指的手，扳指上的纹路看着像老物件。他深吸一口气，回复：“可以，地址你定。”
第三章 商场里的“赝品局”
陈老板把见面地点定在市中心的“文博商场”，说是在三楼有个私人展厅。林舟揣着罗盘，提前半小时到了商场，刚上二楼，就看见张瘸子跟个穿西装的男人在说话，手里拿着个青瓷瓶，正是昨天李姐退的那种。
“王总，这批‘冰种翡翠’和‘宋代青瓷’，保证能卖出高价，那些客户懂个屁！”张瘸子的声音压低了，但林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笑了：“老张，还是你厉害，不过这次得快点，听说最近有个鉴宝主播在打假，别被盯上了。”
林舟赶紧躲到柱子后面，罗盘突然发烫，眼前弹出一行字：【青瓷瓶：仿宋代汝窑，等级C，破绽：釉面开片是人工做的，声音发闷，市场价值300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