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编辑王哥的电话很快就杀过来了，声音像是公鸡：“林凡！你又在搞什么飞机？！现在什么形势你不知道吗？顶风作案啊你！”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王哥，淡定，淡定，我这叫积累素材，深入敌后。”
“我深入你牛魔！平台要封你号了！大佬发话了，要杀你祭天！你赶紧给我停手！立刻！马上！”
“停不了啊王哥，”我一边说，一边给AI输入新的关键词“美女师尊、掉崖、捡到上古螺蛳粉配方”，“我这正到关键剧情呢。”
“你……”王哥气得喘不上气，“你牛魔是不是穷疯了？你告诉我地址，我给你打点钱！算哥求你了，别作死了行不行？”
“王哥，你不懂。”我语重心长，“我在下一盘大棋。到时候赢了，带你上天。”
“我上你二大爷！”王哥咆哮着挂了电话。
很快，我的号没了。书也没了。辛辛苦苦攒的那点粉丝，也跑光了。
但这难不倒我。号没了再注册，书没了换个马甲继续发。东方不亮西方亮，这家平台封了我，我就去对家平台发。
同行们也开始下场踩我。某个靠抄袭起家、现在洗白了的“大神”发微博：“支持原创，抵制AI。某些人真是行业蛀虫，建议永久封杀。”后面跟了一堆舔狗粉丝的欢呼。
我乐了，用小号在下面回复：“大神说得对！对了，您早期那本《斗破苍穹之我家浴缸通异界》的调色盘还需要我再发一遍吗？”
一分钟后，我的评论被删，并且获得了永久禁言大礼包。
呵，玩不起。
读者们的怒火更加澎湃。有人人肉出了我的大概地址（其实是错的），给我寄了一箱刀片，签收人写的是“AI狗林凡”。我美滋滋地收下了，正好省了买剃须刀片的钱。
还有更狠的，给我寄了一包大辩，还是到付。我拒收了，并且打电话给快递公司投诉，说有人用秽物骚扰良好市民，成功让那个沙雕读者被警告了一次。
日子就在这种鸡飞狗跳中一天天过去。我白天打工当社畜，晚上回家就当“银河联邦打工人”，监督AI们疯狂码字。十个硬盘很快就装满了两个。
倒计时最后一天，我看着总字数统计——一千零八十万字！完成！
我激动地给自己泡了碗面，加了俩卤蛋一根肠，打算庆祝一下。
然后……第二天，屁事没有。
太阳照常升起，老板照样骂人，同事照样摸鱼。
我坐在工位上，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心里拔凉拔凉的。
完了。真他妈是骗局。
我不仅成了全网笑柄，还搭进去十个硬盘的钱和一个月电费。
旁边的同事李胖看我脸色不对，凑过来：“凡哥，咋了？失恋了？”
我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我失身了。”
李胖：“……说人话。”
“我可能……脑子被驴踢了。”我趴在桌子上，感觉人生一片灰暗。那些骂我的人的脸此刻无比清晰地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嘲讽力MAX。
就在我琢磨着是上天台还是跳护城河比较有气势时——
天，黑了。
不是乌云遮日那种黑，是特么的像有人把台灯关了那种，唰一下，全黑了！
办公室的灯瞬间熄灭，电脑屏幕全部蓝屏，手机信号格空空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