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子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03
再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像是被一万头草泥马狂奔着踩过。
太阳穴突突地跳,嗓子眼干得冒烟。
我哼唧了一声,艰难地想翻个身,结果手臂一搭,碰到一片温热的、光滑的、细腻的……皮肤?!
卧槽?!
我一个激灵,强行把黏在一起的眼皮撑开了一条缝。
酒店标准间的暧昧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钻进来,勉强能看清环境。
而我身边,确实躺着一个人!
宿醉的脑袋瞬间死机了三秒,紧接着疯狂拉响警报!
我好像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完了完了完了......
酒是特么的穿肠毒药啊!
色是刮骨钢刀啊!
沈明你他妈都干了些什么!
我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脑子里飞速闪过无数念头:
是哪个姑娘?我昨天跟哪个女生喝得多来着?小红?小丽?还是隔壁班学委?
这要怎么办?道歉?赔偿?万一人家要我负责......
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我怀着上坟般的心情,视死如归地、一点点地扭过头去。
首先入眼的是一头柔软的黑发,散在枕头上。
往下是挺直的鼻梁,再往下是淡色的、看起来有点薄的嘴唇,然后是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线。
这侧脸......怎么看怎么他妈的眼熟?!
我心脏骤停,猛地往后退想看清全貌,结果动作太大,直接“咕咚”一声栽下了床!
后腰硌在床头柜角上,疼得我瞬间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也彻底清醒了。
床上的人被我这动静吵到,微微蹙了下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
喻言?!
怎么会是喻言?!
为什么是裸着的喻言?!
我他妈——
那一刻,什么头疼腰疼都是小事,我灵魂都在颤抖。
惊吓过度导致我手脚并用地从地毯上爬起来。
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裤子都差点穿反,像个被捉奸在逃的姘头,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门。
我的世界崩塌了....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像个地下党,全方位多角度地躲避喻言。
教学楼看见他拐弯,我立马换条路;
食堂瞅见他排队,我饭都不吃了直接撤;
就连他常去的篮球场,我都绕道八丈远。
心里那个疙瘩越滚越大,堵得我寝食难安。
一闭眼就是那天早上醒来看到的画面。
光滑的皮肤,安静的睡颜,还有我摔下床时他惊醒看过来的那双眼睛.....靠!
躲了大概一个多星期,我实在憋疯了。
再这样下去,我没因为酒后乱性羞愧而死,也得先因为自己这疑神疑鬼的躲藏行为精神分裂。
必须得找个人聊聊。
最佳人选就是从高中就跟我穿一条裤子的死党——林松。
05
我把他约出来烧烤摊,啤酒烤串点了一堆。
几杯冰镇啤酒下肚,我才鼓起勇气,眼神飘忽地开口:“那什么,林子,我问你个事儿。”
林松啃着鸡翅,含糊不清:“有屁快放。”
“就是......假如啊,我是说假如!”我强调,“假如你喝醉了,然后....呃....不小心跟别人那什么了,一夜情,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