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甜蜜见家长,男友递来的那杯水却让我坠入深渊。
再睁眼,手脚被缚,口不能言,竟听见他正跟人贩子讨价还价!
绝望之际,却认出这破败灶屋——墙上歪扭的涂鸦,赫然是我儿时在竹马家留下的“杰作”!
被卖回自己村?
买家还是竹马他爹?
更可怕的是,这个看似淳朴的故乡,早已沦为吃人的魔窟。
当竹马终于认出我,他爹的鞭子已抽得我皮开肉绽。
而深埋十八年的血仇,正等着我亲手揭开……
---
脑袋里像塞了团烧红的铁,又沉又痛。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管子生疼,喉咙里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嗬嗬”的闷响。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手脚被粗糙的麻绳勒得死紧,皮肤上紫红的印子火辣辣的疼,稍微一动,那绳子就陷得更深。完了,被捆成粽子了。
“你他妈给我老实交代!睡过她没?”一个粗嘎的男声从破木窗外飘进来,带着股令人作呕的急切。
“天地良心!我路淮对女人没兴趣!从来不碰!保证是原装货!”这声音我太熟了,化成灰都认得!是我那个“深情款款”要带我回家过年的男朋友路淮!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行!你小子够狠!两万块,人留下!”粗嘎声音拍板了。
“成交!”路淮的声音透着股令人心寒的轻快。
我拼命扭过头,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往外瞧。路淮那副虚伪的嘴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扭曲着,而他对面那个叼着烟卷、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操!越看越眼熟!这不是……周星言他爹,周正峰吗?!
我猛地环顾四周。土坯墙,黑黢黢的大灶台,缺了条腿的破板凳……目光死死钉在墙角那面熏得发黑的墙上。几道模糊的粉色水彩笔印子,歪歪扭扭地写着——“周星言是个……”后面被油烟糊住了,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八岁那年,偷偷摸摸写下的:“周星言是个大笨蛋!”
心脏“咚”地一声砸在肋骨上。坏消息:被男朋友拐卖进了山沟沟!好消息:这山沟沟是我老家!买家是我发小他亲爹!
一股荒谬又带着点绝处逢生的劲儿涌上来。我像条离水的鱼,拼命拱着身子,用肩膀一下下狠狠撞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
“哐!哐!哐!”
周叔!开门啊!是我!林愉!小时候帮你摘过梨的小愉!快放我出去!
嘴巴被破布团塞得满满当当,满腔的呼喊全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臭娘们!给老子消停点!再他妈闹腾,老子现在就办了你!”周正峰暴躁的吼声伴随着两记狠踹砸在门板上,震得门框簌簌掉灰,呛了我一鼻子。
委屈和愤怒堵在胸口,憋得我眼泪直打转。周叔!你好好看看我啊!我是小愉!
“爸,这谁啊?”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这声音……像一道电流猛地击中我!是周星言!虽然褪尽了少年时的青涩,但那骨子里的调调,错不了!
“哟,儿子你舍得回来了?送货的!去,帮爹看着点灶屋里的‘货’!”周正峰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假模假式的慈祥。
“嗯。”周星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