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褚晚月是吧，就是她死缠着许之耀不放，不然我们耀哥早就火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她火了之后，一直怕许之耀火了就离开她，所以处处压他一头。可惜我们耀哥就是天生该火的命！”
一时间，人群重新躁动起来，迎接褚晚月的不是善意的爱和祝福，而是侮辱和谩骂。
人群中有人拿起鸡蛋和烂菜叶疯狂地砸向她，安保怎么拦都拦不住，甚至还有人伸手要打她。
褚晚月浑身蛋液，头发上挂着绿菜叶，无助的逃窜。
面对这样的恶意，她心中委屈，却也只能安慰自己那些粉丝都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她重新洗了澡，化完妆走了另一条路，避开那些疯狂的粉丝。
到了片场，打开手机想看看今天网上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被扔鸡蛋的视频居然上了热搜。
随便点开自己的一条微博，下面全部被“许你余生”的CP粉以及谁许之耀的唯粉攻占。
微博不知道被套转了多少次，全都在骂她，恨不得她立刻和许之耀分手。
评论区下面骂了几万楼。
其他短视频平台，图文平台全部流传着进妆被攻击时，没有做好表情管理的图，以及各种营销号发出的黑稿。
看完这些，褚晚月脑子发蒙，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的工作人员，总觉得他们对她窃窃私语。
褚晚月崩溃地蹲下来抱住自己，感觉全世界都是冰冷的。
这时手机里弹出一条经纪人Andy的消息。
“既然你决定解约，那不妨再帮耀哥一把，给你买了黑稿，对他固粉更有帮助。”
原来是这样，她苦涩地笑出来。
许之耀全都知道，还任由他们来黑她。
她关掉手机，眼泪慢慢砸在地上，心中泛起密密麻麻地疼痛，仿佛被电击一般。
这时，许之耀和余芊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抵达片场。
褚晚月冲到许之耀面前，将手机上不停跳出的辱骂私信举到他面前。
“是你亲口同意的？”
许之耀刚才的笑容尬在脸上，“你先别生气，我这都是为了稳固在圈子里的地位，才同意他们这么干的。”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你的粉丝本来就长期攻击我吗？你知道我一直被全网嘲吗？”
她低下头，咬着牙憋住眼泪，嗓音沙哑。
“我……”许之耀无措地说不出话来。
余芊芊讽刺出声：“这难道不怪你自己没本事吗？为什么粉丝们都不祝福你们？你不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当初耀哥刚刚爆红，你就公开了恋情，你知道那段时间网上都是怎么骂他的吗？”
“小白脸，软饭男。后来他辛辛苦苦接戏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和老总传绯闻，还坚决不肯分手。”
那时候她在干嘛呢？
他红之前是她辛辛苦苦找资源，红之后是她陪老总喝酒喝到吐给他换来一部重头戏，结果被人当街拍到传了绯闻。
许之耀挡在余芊芊身前：“我自己来处理，你不用插手。”
余芊芊立刻哭了起来：“我喜欢你，你的事我就要插手！”
“她知道你的存在给他带了多少不便吗？多少优秀制作的电影电视剧不敢找你，买点黑稿怎么了？她要是为你着想，就该和你分手，从你身边滚开。”
或许是余芊芊的表白和保护都太过张扬和明显，褚晚月从许之耀的眼神当中，看到了这一种感动和感激。
那眼神像一根细针扎入她的皮肉，说不上剧烈疼痛，但一直存在在那，让人感到隐约的痛楚。
褚晚月苦笑一声：“你也是这么想的？”
许之耀没应答，褚晚月读懂了他的沉默。
“我会离开你的，一个月之后，你身边就不会有一个拖后腿的我了，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