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喻恒出院后第一时间就接管了喻氏集团,行事风格雷厉风行的,短短几天就拿下几个大项目,喻芷隔三差五的就能在财经新闻上看见他。

当然,最喜人的还是时不时进账的金额。

这种躺着当富婆的日子,简直舒服。

喻芷自然也会时常关怀一下,日常给自己吐金币的好哥哥,以示兄妹情深。

但通常喻芷也就是拎着家里大厨做的盒饭走个流程,然后就在喻恒办公室随便找个角落躲清闲。

只剩喻恒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工作。

还真别说,喻恒平日里看着挺不靠谱,但工作起来身上的气质都变了。

喻恒签下最后一个文件递给助理,抬眼就看到喻芷靠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追剧,好不惬意。

他无语吐槽:“你这小生活过得是真滋润。。”

说是来看他,结果净是在一边玩了,有时还直接拎的外卖过来,敷衍都懒得敷衍。

喻芷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我有个多金老公,还有个能赚钱的老哥。想不躺平都难。”

喻恒:“我今天结束工作早,一块吃个便饭?”

“不去。”

喻恒都气笑了,根本就不用喻芷自己找好借口,直接进行无差别攻击:“行,又是回家陪裴越州吃饭吧?不是我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他自己不会吃啊。”

“诶呦,你要真觉得孤苦伶仃的,早点给我找个嫂子就是。要实在是对女的不感冒,男的也行。我们都很开明的。”

喻恒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很好,他这个妹妹是懂得膈应人的。

他咬牙切齿:“我真谢谢你了。”

“行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工作。”

喻恒交叠在小腹前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在喻芷即将走出办公室前,喊住了她。

“枝枝,我猜得到。”

他没有点明,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喻芷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看他。

也是,喻恒又不是傻子,猜不出来才怪。

“哥,你想说什么?”

喻恒缓缓起身。

“我能想到的,裴越州也一样,他只字未提,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我想说句心里话……”

他抬腿来到喻芷的跟前,用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我不在的日子里,辛苦你了。”

喻芷心头有酸涩涌动,但还是倔强地笑着摇摇头。

“回去吧。我让周琦因送你。”

喻芷点点头。

但她才刚走进电梯,脑海就传来了一阵滴滴滴的声音。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小水,忽然间和她连接上了。

【查到了,裴青松没死,现在正在M国的一家精神病院里。位于裴家控制的地带。】

喻芷抿了下唇,须得想个办法见裴青松一面。

【你要出国吗?可裴青松在精神病院待了那么久,每天疯疯癫癫的,就算见了面也不一定能套出什么信息。】

“谁知道是不是在装疯卖傻呢。”

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它那里的数据仅供参考。

【裴越州的人24小时盯着你,想要避开他的耳目去见裴青松,怕是不太容易。】

“先找个理由去M国吧,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该说不说的,喻芷正瞌睡着就立马有人递上了枕头。她一回家就听说裴越州要回M国本家一趟,少说也要待上个半个月。

于是她顺理成章的提出想要跟着一起去。

裴越州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去帮她收拾下要带的东西。

因为提前安排过,他们这次是乘坐的私人飞机,倒也能省去诸多麻烦。

但让喻芷打死也想不到的是,平时坐客舱都不晕的她,竟然坐私机晕了。

裴越州注意到后,第一时间喊来了私人医生。

在医生给喻芷贴晕机贴的时候,裴越州拉过喻芷的手,按揉着她手腕内侧的位置,一边观察她的状况。

“还是不舒服吗?”

“我睡会儿吧。”喻芷也说不上来,索性钻到裴越州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裴越州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轻轻拍了下她的头。

被他那好闻的松木香包裹着,喻芷渐渐有了睡意。

再次醒来后,飞机已经停了在了停机坪上。

喻芷正被裴越州抱在怀里,周围的环境古朴清幽,是裴家的老宅。

老宅虽然常年不住人,但一直都有人打扫,厨师长也算着时间,提前做好了饭菜。

因为听说喻芷不舒服,他们准备的也都是些清粥小菜。

裴越州将喻芷放在椅子上,然后盛了小米红枣粥。

粥有些烫,他垂着眼,轻轻吹了几下,将勺子送到喻芷嘴边。

有那么一瞬间,喻芷想到了他们两个刚谈恋爱那会儿,有次她发了高烧,他翘了课跑来照顾她,也是这样的晚上喂她喝粥。

见她没有反应,裴越州掀起眼皮看向她:“怎么了?”

喻芷连忙张嘴喝下。

就这样喝了小半碗后,喻芷才感觉胃里好多了。

面前的菜品虽然简单倒也是秀色可餐,但奈何她实在是没有胃口,便想直接回去睡觉了。

但喻芷才刚站起身,裴越州就将她拦腰抱起。

“你吃饭就好,不用照顾我了,我可以自己回房间的。”

裴越州嗓音淡淡的,但话里话外都是不容商量的强硬:“房间在三楼,老宅没有电梯。”

喻芷也不好说什么了,就任由他将自己抱上了楼。

蜿蜒华贵的螺旋楼梯上,亮着昏黄的壁灯,将男人的脸照的有几分柔和。

周围很安静,甚至听得到男人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喻芷那快要藏不住的心跳声。

不管过了多久,她还是会为这样的裴越州而心动。

裴越州一直陪在喻芷身边,直到她睡着后,他才关灯离开。

看着信步闲庭的男人,林致上前一步低语道:“先生,给宋初和的大礼,送上了。”

裴越州那漆黑如点墨的眸中似有暗流:“继续盯着。”

“是。”

他来到餐桌前用餐,举手投足间的矜贵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低头。

这时,一个欧美味颇重的金发老管家有些惶恐上前,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先生,我们先前并不知道您和太太是分开睡的,现下只有主卧的床单被套是新换过的……我们马上让人再准备……”

裴越州却是抬手制止住了他。

“不用,主卧就可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