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等于是默认和引导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眼看我就要当场表演一个气晕过去或者再次失控现原形,他忽然站直了身体。
脸上的调侃神色收敛了些,但眼底那点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还在。他看着我,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很怕火?”
我猛地一僵,所有愤怒的控诉都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瞬间戳破了的气球,只剩下尖锐的羞耻和更深层的、被窥破秘密的恐慌。他怎么会知道?就因为昨天那次意外?
我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地反驳:“关、关你什么事!谁怕火了!我那是……那是突然不舒服!”
“哦——”他意味深长地点头,拉长了语调,“不舒服到当场返祖?”
“你管我!”
他忽然笑了,不是刚才那种欠揍的玩味,而是另一种……更深沉,更有点计划得逞似的笑。他不再靠着门框,而是转身朝屋里走去,丢下一句:“你等一下。”
我愣在门口,进退两难。进去?不进去?仇还没报完呢!
没过几秒,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深红色的小本本。
他把它递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深红色的封皮,烫金的国徽下面,是一行清晰无比的字:
《中华人民共和国消防安全资格证书》
再往下,持有人姓名:木炏(yàn)。
证书编号一堆数字我看不清,但发证机关的钢印清晰无比。
我:“……”
我的大脑宕机了,草生千年,没见过这种操作。
他,一棵树,一个纵火烤香肠的元凶,给我看消防证书?!
名叫木炏的树精看着我这副呆若木鸡、仿佛被雷劈熟了的模样,似乎非常满意。他用手指弹了弹那本无比违和又无比正经的证书,语气变得一本正经,甚至带着点难以言喻的……职业自豪感?
“正式认识一下,木炏,树龄……比你大点。”他嘴角勾着,“专业灭火,持证上岗,经验丰富,粗略算来,有个千把年了。”
他目光落在我依旧写满震惊和懵逼的脸上,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致命的、让人火大的蛊惑力:
“专治——各、种、怕、火。”
“……”
一阵穿堂风吹过,卷起楼道里细微的灰尘,打着旋儿。
我站在701门口,手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本深红色证书冰凉坚硬的触感幻觉。脑子里像是有一万只麻雀精在开茶话会,叽叽喳喳吵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