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开她,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从许安安那里出来,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走。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发小,陆景明。
“言深,查到了。你前妻……林晚,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去往南方的火车站。”
“南方……”顾言深喃喃自语。
他想起林晚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
“霜雪落满南山,你我再不相逢。”
南山。
南山镇。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南方的机票。
他几乎是不眠不休,找遍了所有叫“南山”的地方。
终于,在一个以陶瓷闻名的小镇,他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那是一个午后。
阳光正好,洒在一个挂着“晚来陶艺”牌匾的小院里。
林晚穿着一身素色的棉麻长裙,长发松松地挽起,正坐在院子里的拉胚机前。
她的侧脸专注而宁静,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瘦了,但气色却比以前好太多。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平和而坚韧的美。
顾言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竟不敢上前。
他怕一出声,这个美好的幻境就会破碎。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人端着一杯茶,走到了林晚身边。
“晚晚,歇一会儿吧。”男人声音温和,眼神里满是宠溺。
林晚抬起头,冲他一笑。
那笑容,明媚得像春天的太阳。
是顾言深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清越,你来啦。”
男人自然地拿起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