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人指了指餐车墙壁上的时钟:“看到那些时钟了吗?当所有时钟的时间都指向十二点的时候,第十三节车厢的门就会打开。但你要记住,进去之后,你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觉,只有你的执念,能帮你找到真正的路。” 她刚说完,手指就消散了一半,咖啡杯里的人脸突然开口说话:“小心回声站,它会偷走你的记忆……” 话音未落,人脸就沉入了咖啡里,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餐车的门突然被推开,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他的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血丝里还缠绕着细小的黑色丝线。“我要申请寻物启事!我的公文包里有我女儿的病历,我必须找到它!”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西装口袋里露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脸上覆盖着银色的鳞片,和那个老人脸上的鳞片一模一样。

餐车服务员是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嘴角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细的牙齿。“先生,寻物启事的代价是…… 你最珍贵的记忆。你愿意吗?” 服务员的围裙上绣着很多小木人,小木人的手里都拿着不同的物品,有公文包、笔记本、照片,其中一个小木人手里拿着的笔记本,和林溪的一模一样。

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我愿意!只要能找回病历,我什么都愿意!”

服务员递给男人一张白色的纸条,纸条的材质像人的皮肤,男人在纸条上写下公文包的信息时,笔尖划过纸条,竟渗出了淡红色的血珠。男人把纸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纸条,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好了,你的记忆已经被收走了。现在,去第一节车厢的行李架上找吧。” 她说着,把纸条贴在自己的围裙上,围裙上立刻多出一个拿着公文包的小木人。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跑出餐车。林深看着他的背影,发现男人的头发里长出了细小的黑色藤蔓,藤蔓正缠绕着他的脖颈。林深心里一阵寒意 —— 他刚才看到男人的眼神,从通红变得空洞,仿佛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找公文包。更可怕的是,男人跑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脚印,脚印里慢慢长出了和服务员围裙上一样的小木人。

下午三点,永夜号缓缓停靠在 “迷雾站”。列车停下时,车厢里的时钟突然全部停止转动,指针都指向了三点。林深跟着其他乘客下了车,站台被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