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推着车走了，毫不留恋。
他居然也知道规则？他是谁？老员工？
唯一的活人这么冷漠。我心凉了半截。
这地方比我想的还邪乎。
10 血汗钱途
天亮下班，我瘫在床上数钱。
一晚上，因为遵守了四条规则，桌上多了两千块。
真·血汗钱。
但我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脸色苍白得像鬼。黑眼圈重得吓人。
而且一闭眼，就是那个有牙印的苹果、自己走路的红鞋……
这班还能不能上？为了妈，我能撑多久？
手机又响了。是医院：“林小姐，您母亲的情况有变化，需要尽快进行下一步治疗……”
我攥紧手里的钱，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
“……今晚，还得去。”
11 沉默搬尸
天又黑了。
我揣着那两千块血汗钱，再次站在这鬼地方门口。
腿有点软。但想到医药费，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走廊尽头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
是那个沉默的搬尸工大叔，正把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往推车上搬。
动作麻利，眼神空洞，像在搬一袋水泥。
他看见我，手上没停，只是又瞥了我一眼。
我鼓起勇气，挤出一个笑：“大叔，怎么称呼？”
他没理我，推着车就要走。
“那个……规则……”我急忙开口。
他脚步顿住，背对着我，声音干哑：“想活命，就管好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车轮声在空荡的走廊里越来越远。
淦。比鬼还难沟通。
12 侵蚀之痛
今晚安静得反常。
我盯着黄纸，生怕它又冒出什么新花样。
它很“安分”。
但我总觉得不舒服。
冷。不是外面的冷，是骨头缝里透出的阴冷。
看东西偶尔会重影，耳边有极细微的嗡嗡声。
我拿出带来的面包啃了一口。
味同嚼蜡。甚至带着一股淡淡的香烛味儿？
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这地方不仅在消耗我的精神，还在侵蚀我的身体。
那点钱，真的是报酬吗？
还是……买命钱？
13 水房惊魂
我去水房打水。
低头一看，水池边缘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像没擦干净的血迹。
我手一抖，水杯差点掉了。
下意识去擦，那痕迹却像渗进了陶瓷里，根本擦不掉。
突然，眼前猛地一花！
我好像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趴在水池边，正剧烈地咳嗽……
幻觉只持续了一秒。
但我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那不是幻觉那么简单。
这地方，藏着过去的冤魂。
14 地下室谜
又看到那个搬尸工大叔——老张。我从他工牌上看到了名字。
他正在锁一扇平时从不开放的侧门，表情异常凝重。
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张叔，那门后面……”
他猛地回头，眼神凶得吓人：“不该问的别问！不想死就别好奇！”
他一把推开我，锁好门，快步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没回头，声音压得很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