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京序晚明显愣了一下。

霍庭深眉头一紧,“听不懂?”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回去。”京序晚乖顺的很。

在霍家人眼里,京序晚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无害,温顺,没什么存在感。

霍庭深瞥了眼京序晚手腕上宽松的表,离开了京财台,上车时,他又夹了支烟在指尖,背靠在皮质沙发上,眉头紧蹙着,指腹反复拨动着烟头。

这是烦躁才会有的动作。

司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霍先生,这是……碰见京小姐了?”

司机心提到了嗓子眼,“京小姐知道访谈的事了?”

霍庭深眼神很深,“咔哒”一声点了烟,猩红的火星亮起,而后是一片的沉默与白雾。

司机表情复杂。

京序晚知道霍庭深受邀参加京财台访谈是迟早的事,以京序晚的身份,也说不了什么。但偏偏是这个时候……京小姐知道后指定是要哭了。

京序晚在霍家处境艰难,司机是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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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序晚收拾好从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了项文瑶,二人在等着电梯,周围空无一人,项文瑶忽然冷笑一声。

“京序晚,你走定了。”

京序晚半个月前签了对赌协议,这个月《投资有理》收视率达不到本月前三,离开京财台。

项文瑶告诉京序晚,霍庭深已经答应参加她主持的访谈栏目,京城霍家在金融圈信服力遥遥领先,只要放出消息预热,当晚收视率必爆。

京序晚必走无疑。

“叮咚——”电梯门响了,京序晚对项文瑶的挑衅视若无睹,目光淡淡的进了电梯。

她在地下车库等了五六分钟,司机很快就到了,车从京财台开向郊外豪门深宅——霍家。

这是全京城,最危险的地方。

深夜下,黑暗笼罩着中世纪的复古宅邸,别墅里的灯光很暗,四周暗角,像是随时会爬出诡异的黑手,随时会将人拖进深渊,啃噬吸食。

管家说合上别墅大门,“京小姐,霍总让您洗了澡去书房找他。”

京序晚洗了澡,带着文件和电脑去了霍家书房,书房在五楼的走廊深处,是整栋别墅里最亮堂的地方。

她抬手敲了敲门,书房里没声音。

十二月的夜晚很冷,穿堂风传过,站在书房门口的京序晚哆嗦一下,门内终于传来了回应:“进”。

京序晚进屋,霍庭深坐在办公桌上,穿着黑色绸缎浴袍,松松垮垮的,鼻梁上戴着金丝眼镜,斯文败类的清冷做派。

霍庭深头都没抬,“过来。”

“……嗯。”

京序晚走到霍庭深桌前,步子停下,霍庭深抬起头,“最近身体怎么样?”

京序晚:“还行。”

霍庭深修长骨感的手指快速的收拾着文件,关了电脑,“明天周末,早上我让秘书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抽个血。”

京序晚乖巧点头。

五年前,京序晚落魄失意,投江自杀,被霍庭深从长江大桥捡回京城霍家养着,给吃给住给钱,成了霍家的“金丝雀”。

原因只有一个:霍家老爷得了病,需要血源。

京序晚是罕见的熊猫血。

每次一要做检查,就是要抽血。

这原是京序晚在霍家唯一的用途,直到两天前……她意外和霍庭深睡了。

霍庭深是霍家家主,手揽生杀大权,冰冷无情,京序晚在霍家五年,和霍庭深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直到两天前,霍庭深醉酒回家,她正巧出门喝水,男人将她抵在墙壁上亲吻。

暴雨夜晚,雷声乍响。

霍庭深单手解开西装马甲,以绝对的力量压制着京序晚,那双粗粝的手划过她的大腿,京序晚被吓的直哆嗦,男人咬着她的唇,嗓音黏哑,像是哄,也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