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鲜血滴在地板上,犹如朵朵绽放的梅花。
也预示着我为数不多的时日。
2
医院里,医生脸色凝重,他告诉我,保守治疗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有可能半个月,一周,或者过两天。
一切都说不定。
饶是如此,我仍选择了保守治疗。
医生叹了口气,临走前给了我一瓶止疼药。
走出病房时,我竟看到了傅寒烟,和徐知白。
两人靠得很近,不知在说些什么。
傅寒烟嘴角竟扬起了一丝笑。
是和我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
护士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真羡慕,傅总带着她的男朋友来做婚检。”
“听说两人很快就要结婚了。”
我身形一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起来。
王八蛋傅寒烟,和我离婚证都没扯,就已经想着要跟别人结婚了。
“姚泉哥!”
我本不想理会,直接离开,徐知白挡住了我。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让开。”
徐知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脚步挪都不挪一下,反而自顾自说了起来,“好巧呀姚泉哥,下个月就是我跟寒烟的婚礼了,你记得来参加呀。”
他朝我挑了挑眉,话语中挑衅意味明显。
当然,我是病了,不是死了。
我朝他甩了一巴掌,徐知白摔倒在地。
“姚泉!你别太过分了!!”
傅寒烟拽住我的衣领,将我重重往墙上按去,语气强势道:“向知白道歉!”
“你松开我我就道歉。”
我强压下上涌的气血,看向她。
傅寒烟半信半疑,松开了我,我反手甩给了她一巴掌。
“我不仅要打你的小情人,我还要打你呢。”
“啧啧,你真不是人啊傅寒烟,好歹我们十年的婚姻,离婚证都没扯,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小情人结婚了?”
徐知白眼眶里蓄满了泪,“姚泉哥,整个连城谁不知道是你死缠烂打寒烟。”
“要不是你……”
“闭嘴!”
我巴掌扇了过去,在徐知白的惨叫声,扼住了他的下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算什么东西?”
徐知白额头被砸出了血,一脸惊恐看向傅寒烟,傅寒烟将我扯了过去,“姚泉,你闹够了没有。”
话落,只觉一股热流从我的鼻孔流下。
傅寒烟愣了一下,“姚泉,你怎么流鼻血了,你没事吧?”
我甩开她的手,随手抹了下,“那都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气得,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
傅寒烟脸上的关切一时变成了气恼。
不过,谁稀罕她那点关心。
我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直到走出医院,我拐进了一间卫生间,鼻孔里的血越流越多。
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由得庆幸,幸好快一步离开了。
不然,岂不是让傅寒烟看了笑话。
3
之后几天,我回了老家,靠着医生开的止疼药度日。
傅寒烟倒是一反常态地给我发了很多信息。
【姚泉,你去哪了?家里怎么没人?】
【之前那栋别墅归我,知白说他很喜欢那里,想做我们的婚房,你再看看别的吧,任意一套我都能买给你。】
【有空过来拿一下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