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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双手不由得打颤。
血液好似瞬间凝固。
我眼神和他们对视时,声音几乎不受控制:“妹妹......”
“不说,不想告诉你,因为你的私心太多,对爸爸妈妈不好,我们很难相信你。”
我身处漆黑的门外,他们在窗户里面。
他们居高临下,我颤颤巍巍,如身处悬浮之木,毫无安全感。
两口子不说话,不责备我,不肯告诉我妹妹的处境如何。
所以我一个晚上,惶惶不安。
连睡觉时,都觉得有四只眼睛盯着我,让我背脊发汗,浑身不得劲。
在外人看来,妹妹好像只是出门了。
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得波澜不惊。
唯有我的身体逐渐不舒服,很难受,那种被死神扼喉的感觉日日缠着我。
妈妈在休息时总会对我叹息:“病入膏肓了,绝症,不治之症,只可惜你妹妹跑了,爸妈也没钱给你看病。”
“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没有很能赚钱的人,得了这个绝症,几乎就被判处死刑了,楚韵,你明白吗?”
我艰难一笑,这不是绝症。
这是我被吸收寿命的濒死绝症罢了,无药可救。
但只要伤害的不是妹妹就行。
我佯装乖巧:“我明白,就这样吧,没钱治病就拖着,反正人终有一死。”
我妈忽然变得暴躁:“放屁,人固有一死,但是你不能找死。”
我陡然一息,脑子烟花似的炸开了一片。
冒出来的第一个猜想便是,妹妹现在自由了,没被他们控制,否则她不会如此暴躁。
我有点喜极而泣,便低着头默不作声。
晚上辗转反侧时,听到爸妈在隔壁聊天。
“你悠着点吸,楚月那个丫头狡猾的很,本来要炸出来了,可是她没回来,现在找不到。”
我爸不悦回复:“楚月那个丫头狡猾不受控制,不赚钱也不回来,楚韵也变了心,留在身边,可是不把她一口吸死,我会变的不人不鬼。”
“没关系,时间马上到了,只要楚韵在我们手里,楚月会回来的。”
我睡意如烟消散。
他们的每个字在我耳膜炸裂。
我思忖再三,翻身下床。
摸索着黑夜走了很久很久,一遍遍祈祷般呢喃:“楚月,你可不要回来。”
好像只要我说的足够多,妹妹就会听到。
等着快天亮时,我还是回去了。
我坐在门槛外面,等爸妈起来时,愣是看到我抱膝盖看东方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太阳升起。”我闷头回答。
“太阳升起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帮我们干活,喂鸡喂鸭,给我们做饭。”
我习惯性点头:“好。”
我被他们“宠爱”多年,活儿一般都是妹妹的做的。
妹妹这段时间不在,爸妈更不会干活。
加上对我耐心崩盘,所有活儿都往我身上堆积。
我疲惫不堪,不敢多言。
每天日落西山时,我还在干活,他们以我为乐。
连续一个礼拜,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持续劳累,让我每晚 入睡时,他们两位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直到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