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录用了。」
周围的助理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心中窃喜，面上却还维持着惊魂未定的模样，大口喘着气。
江屿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很高，逆着光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
「躲我身后，替我尖叫，把怂贯彻到底。」他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再加一条，千万别爱上我，我保护不了你，只会拉你当垫背。」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和警告，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拜金女。
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江哥你放心，我胆小，怕死。」
更怕穷。
爱上你？不存在的，我只想搞钱。
2
上岗第一天，我才知道这份年薪百万的工作有多「物超所值」。
江屿的直播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整整六个小时。
这意味着我每天要接受六个小时高强度的精神摧残。
直播开始前，助理给我拿来一份厚厚的合同。
我扫了一眼，除了薪资待遇，剩下的全是保密协议和各种严苛的条款。
比如，不能在直播中露脸，不能泄露江屿的任何私人信息，不能……
我签下名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了钱，冲！
晚上八点，直播准时开始。
江屿的直播间人气恐怖，开播瞬间就涌入了上百万人。
弹幕密密麻麻，几乎看不清屏幕。
「老公今天玩什么？期待搓手！」
「听说江哥招了个尖叫工具人？在哪呢？拉出来看看！」
「年薪百万的尖叫，让我康康有多金贵！」
江屿没理会弹幕，熟练地打开了今天的主菜——一款名为《怨宅》的日式恐怖游戏。
游戏开始，阴森的音乐响起，我立刻进入状态。
按照合同要求，我坐在他身后一个特定的、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
江屿操控着角色走进一座废弃的日式老宅，吱呀作响的木地板，忽明忽暗的烛火，还有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气氛烘托得刚刚好。
我开始发出细碎的、压抑的抽泣声，身体微微发抖。
弹幕立刻有了反应。
「我靠，这呼吸声，有点东西啊！」
「代入感好强，我已经开始怕了。」
江屿似乎也很满意，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操控着角色推开一扇门，门后，一个穿着和服的假人模特直挺挺地立着。
就在角色靠近的瞬间，那假人模特的头，「咔嚓」一声，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啊！！！」
我掐准时机，发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高分贝尖叫。
江屿被我的叫声激得肩膀一缩，手里的鼠标都差点飞出去。
而直播间的弹幕，则彻底疯了。
「卧槽！吓死我了！这个女人的叫声有毒！」
「主播没叫，我被他保镖叫得魂都飞了！」
「这钱花得值！气氛组第一名！」
江屿稳了稳心神，回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
「叫得太大声了，收着点。」
我立刻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脖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说：「对、对不起……我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