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王青青的脸瞬间涨红，筷子捏得指节发白。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对她还算温和的亲爸，这几天竟像变了个人，句句都往她妈身上推。
推到那个早已不管她的妈身上。
我低头喝汤，假装没看见她眼底的怨怼。
她是很可怜，但我的女儿，不能没有妈妈照顾。
我不可能再为了她，牺牲我自己女儿的利益。
她的痛，该由造成这一切的人来扛。
可王青青显然不这么认为。
她突然攥着筷子往桌上一摔，看着我的眼里全是恨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撺掇着我爸爸，让他不给我资料费的，我要去找记者曝光你虐待儿童，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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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还突然把桌上念念的玩具车摔到了地下。
吓得念念连忙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却没半分慌神，反而冷笑着看她。
她终于不装了，前世就是靠这招，用「原生家庭的痛」这个词条博了全网同情。
这次倒没有前世那么沉得住气了。
我伸手把念念护在身后，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
「好啊，你去。正好让记者听听，你妈不管你，你爸不肯管你，是谁天天给你做饭，让你住得安稳？」
「再让大家看看，你手里攥着的旧书包，到底是谁不肯给你买，又是谁虐待了你？最好把他们都抓去坐牢。」
王青青脸色发白，刚才那股狠劲，瞬间泄了大半。
她大概没料到，我不仅不怕她的威胁，还敢把她父母的冷漠摆到明面上说。
「你……你胡说！」
她强撑着反驳，声音却发颤，
「我爸才没有不管我！是你……是你挑拨离间！」
这话刚落，一直没吭声的王凯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他原本还在沉着气地喝汤，此刻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冷得能冻住人，
「王青青，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王青青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嘴唇动了动没敢接话。
王凯放下碗，站起身走到我和念念身边，先摸了摸女儿的头，声音软了几分，
「念念别怕，爸爸在。」
接着转头看向王青青，语气又冷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是你妈不肯给你交资料费，是你自己非要揪着旧书包不放，跟你阿姨有什么关系？」
他指了指地上摔变形的玩具车，脸色更沉，
「念念的玩具招你惹你了？你自己心里不痛快，就拿我女儿的东西撒气？这就是你说的可怜？」
王青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再掉下来。
她知道，王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是以前那种随口说说的指责。
王凯继续说，
「还有……你阿姨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这几天她没让你饿着，没让你冻着，够仁至义尽了。」
「你要是还觉得委屈，要么找你妈去，要么就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