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她爱你！”王妍妍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喷火的目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就凭她把你当成她的全部！冯天水，收起你那套游戏人间的把戏！真心对她好，有那么难吗？还是你觉得，同时玩弄两个女人的感情很有趣？”
“冯天水？”冯天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嗤笑一声，眼神却冷得像冰，“王妍妍，你眼睛长着是出气的吗？还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我什么时候成了……”
“够了！”王妍妍厉声打断他，她怕再听下去，自己强撑的冷漠就会彻底崩塌，“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她不再看冯天泉那张阴沉得快要滴水的脸，和眼底翻涌的、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吧里显得格外刺耳和决绝。
冯天泉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纤细却挺得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光影里。酒吧里死一般的寂静。他胸口剧烈起伏，一股无名邪火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轻视的屈辱，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震得空酒杯叮当作响。
“操！”他低咒一声，眼神阴鸷地盯着王妍妍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王妍妍…你他妈真是好样的！为了你那傻白甜闺蜜，把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行！行！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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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千千红肿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冯天水发来的信息：“晚上有空吗？新开了一家日料店，听说不错。” 若是以前，她会开心地跳起来。可现在，王妍妍那句带着血泪的“我退出”和手机里那张不羁的照片，像两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指打字回复：“冯天水，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最近工作有点忙，而且…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之间…可能还是需要一些空间。暂时…先不要见面了吧。” 发送出去后，她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床上，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妍妍为她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牺牲”换来的“幸福”？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蒙上了愧疚的阴影，沉重得让她无法呼吸。
手机很快震动，冯天水的回复简短而克制：“好。尊重你的决定。照顾好自己。” 没有任何追问和纠缠，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却让刘千千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投入了无边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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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王妍妍而言，像一场漫长的凌迟。
她强迫自己屏蔽所有关于“冯天水”和“刘千千”的信息，把自己埋进无穷无尽的工作里。然而，那个叫冯天泉的男人，却像是跟她杠上了，以更加执着、更加让人心烦意乱的方式，强硬地挤进她的生活。
深夜十一点半，设计部的灯还亮着。王妍妍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胃里空空如也，传来一阵阵隐痛。办公室门被敲响，一个外卖小哥探头进来：“王妍妍小姐吗？您的外卖。”
王妍妍皱眉：“我没点。” 小哥看了看单子：“没错啊，收件人是您。” 一个精致的保温袋放在她桌上。打开，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虾云吞面，旁边还有一小块包装精美的抹茶慕斯蛋糕。没有留言。但王妍妍知道是谁。她盯着那份宵夜，内心挣扎得像在打仗。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她拎起袋子，走到茶水间，面无表情地将它整个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楼下街角，一道倚在黑色机车旁的熟悉身影一闪而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