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四五名警察围了上来。何治国看到他们手中的枪和手铐,顿时明白——自己落入了精心设计的陷阱。
“何治国,你因涉嫌谋杀左关羽被逮捕了。”
手铐锁上的瞬间,何治国看到走廊尽头,张文华的得力助手——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对他露出嘲讽的微笑。
警察抓毒贩的故事突然反转,警察成了凶手,毒贩成了看不见的幕后操纵者。手铐冰冷地贴着何治国的手腕,但他心中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手铐的冰冷透过皮肤直刺骨髓。何治国被两名警察押着穿过走廊,四周投来的目光复杂难辨——有怀疑,有震惊,也有几分幸灾乐祸。他抬头挺胸,目光直视前方,大脑飞速运转。
左关羽死了,凶器上有他的指纹。这是个天衣无缝的栽赃陷害。
“进去。”看守警察打开拘留室的门,推了他一把。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何治国环顾四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马桶,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汗臭混合的味道。他走到墙边,慢慢坐下,手腕上的铐子硌得生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治国在脑海中梳理着整个事件。左关羽是内鬼,这点他几乎可以肯定。但左关羽为什么被杀?是因为失去了利用价值,还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更可怕的秘密?
夜深了,拘留室外静悄悄的。何治国靠在墙上,半睡半醒间,五年前的画面再次浮现——
暴雨如注,他抱着弟弟何治勇血肉模糊的尸体,痛哭失声。法医说死者遭受了极端酷刑,十指指甲全被拔光,面部多处骨折,致命伤是胸口的三处刀伤。他记得自己颤抖着手为弟弟合上双目,发誓要让张文华血债血偿。
“嘿,醒醒。”
何治国猛地睁开眼,天已微亮。一个年轻警察站在门外,通过小窗递进一份早餐——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
“什么时候审讯?”何治国问。
“等着吧,专案组还在取证。”警察语气冷淡,转身离开。
何治国机械地吃着无味的食物,思考着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突然,他的牙齿咬到了什么硬物。他小心地吐在手心,是一枚微小的金属片,形状像一只飞燕。
他的心猛地一跳。这图案太熟悉了。他假装继续吃饭,悄悄将金属片藏入袖口。
整整一天无人问津。夜幕再次降临,何治国借着窗外月光仔细端详那枚金属片。他发现飞燕的翅膀可以扳动,轻轻一推,金属片弹开,里面是一张卷得极紧的纸条。
“明晚10点,洗衣房。信任无人。”
字迹潦草,但何治国一眼认出——这是他弟弟何治勇的笔迹!五年前,他们经常用这种暗号传递信息。
何治国的手开始颤抖。这不可能!他亲眼见过弟弟的尸体,参加了葬礼,每年清明都去扫墓。但如果治勇真的没死...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如果治勇没死,那具尸体是谁的?他为什么诈死?这五年来他在哪里?为什么现在突然联系?
更重要的是,“信任无人”这四个字让何治国脊背发凉——警局里没有人可以信任。
第二天,何治国度秒如年。晚上9点50分,他突然抱着肚子惨叫起来:“疼!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