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林将军也太无法无天，连御前侍卫金世贞都敢抓，他可是皇上的红人。”
“不过，金世贞可是号称大内第一高手，能抓住他，这林将军可也真是不简单。”
萧景云斜靠着椅子问我：“林将军，此意为何？”
“那就要让金侍卫来回答了，清河，让他开口说话。”
柳清河解开金世贞的穴道：“金侍卫，现在可以说了吧？”
金世贞的话，如沸腾的油锅里被泼了一瓢水，顿时炸开。
“毒药是我给沈大人的，本想嫁祸给林将军，没想到被林将军发现，反被抓住。”
我问道：“金侍卫，是谁指使你？”
“皇上，怕你功高震主！”
5、
当金世贞说出是皇上的时候，整个大厅都变得异常压抑。
萧景云拍桌而起：“金侍卫，你敢诽谤圣上？”
“小人不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小人所言非虚，望晋王明察。”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如果不是千真万确，相信没人敢轻易得罪皇上。
晋王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来人，把沈砚拿下。”萧景云怒喝：“刑部尚书蔡襄可在？”
蔡襄当即站前：“属下在。”
“你可有胆公正审理此案？”
“属下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好，蔡大人之担当，乃我朝之幸！现暂且回府，等候发落。”
“晋王且慢，戏还没演完。各位大人请继续看戏。”
我拦住晋王。
“清河，把包袱拿上来。”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金侍卫腰上还有一个小包袱，金丝锈成的“沈”字极显眼。
“沈老夫人可认得这个包袱？”我转头问。
沈老夫人见到包袱，已吓得面色铁青，全身颤抖不止。
沈大人毕竟经过大世面，强自镇定道：“昭月，不要忘了你也是沈家人。”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害死了多少将士。今天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也让他们瞑目。”
包袱里是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沈家历年的“生意”。
“元祐十五年，北境军粮掺砂，获利白银八十万两”
“元祐十四年，与敌国商队贩卖铁器，获利白银六十万两”
“元祐十四年，私扣北境赏金十万两”
……
记录的每一条都触目惊心，足以千刀万剐。
厅内桌椅与地面碰撞声此起彼伏。
将士们更是咬牙切齿，紧握刀柄。
“我们在拼死御敌，他们却赚黑心钱，喝我们的血，啃我们的骨。”
“这帮畜生、汉奸，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国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真是‘贪欢一晌，忘躯一世’。”晋王拔剑斩断桌角：“来人，把姓沈的全家都给我拿下！”
沈大人站前一步：“晋王且慢，我沈家也只是听差办事。”
萧景云问道：“你这是何意？”
“当今世上，还有谁能指使我？除了皇上。”沈老大人得意道。
“沈大人，休得胡说。”尚书周怀瑾站起来呵斥。
“事到如今，我也是没办法了，尚书大人，我们和皇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晋王，休得听他胡说。他这是病急乱投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