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灵草篮,故意装作脚下不稳,“哎哟” 一声就摔了出去,正好撞在那个红袍弟子身上。灵草撒了一地,我赶紧爬起来,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脚滑了……” 趁他们骂骂咧咧的时候,我飞快地把丸子掰成小块,混进了摊车上的糖糕里。
红袍弟子瞪了我一眼,语气满是不屑:“哪来的废柴?没长眼睛啊?走路都走不稳,还出来采灵草?”
我低着头,假装害怕地说:“我是苟仙宗的,来山里采点灵草……”
“苟仙宗?” 红袍弟子嗤笑一声,周围的烈火宗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就是那个全宗只有七个人,修炼全靠躲的破宗门?算了算了,别挡道,跟你们这种废柴计较,都掉我们烈火宗的价。”
他们拿起混了 “傻笑丸” 的糖糕,咬了一口。没过多久,就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笑声。红袍弟子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旁边的树,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看…… 看那棵树!长得像不像师傅的胡子!翘翘的,哈哈哈哈!” 另一个弟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说:“哈哈哈哈!我觉得像大师兄的肚腩!圆滚滚的,太好笑了!”
张老汉趁机收拾好摊子,对我使了个感激的眼色,推着车飞快地走了。烈火宗弟子笑够了,转身的时候瞥见我怀里的灵草,突然停下脚步,语气嚣张地说:“苟仙宗的,你们后山那片灵草,下周我们宗门来采 —— 反正你们这些废柴也用不上,别挡我们的路,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林疏影拉了拉我的袖子,示意我别冲动,等他们走远了,她才小声骂道:“太过分了!那片灵草是我们下个月炼辟谷丹的原料,要是被他们抢了,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回到宗门的时候,院子里的气氛比往常沉闷了不少。师傅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沈玉棠递来的账本,眉头皱成了疙瘩。“上个月灵矿被烈火宗搅黄了,欠药铺的三斤灵草还没还,要是后山的灵草再被他们抢了,我们就得去镇上帮人砍柴换辟谷丹了,到时候可就真的‘苟’不下去了。”
沈玉棠叹了口气,把账本翻到最后一页,语气无奈地说:“我算过了,咱们现有的灵草,最多只够撑十天。要是十天之内找不到新的灵草来源,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而且烈火宗最近跟修真联盟走得近,听说给联盟送了不少灵晶,说不定会撺掇联盟收回我们的山场。”
六师姐谢知微是医修,她小声补充道:“我也听说了,那些被收回山场的小宗门,弟子们成了散修,连基本的丹药都买不起,生病了只能硬扛。咱们要是成了散修,师傅年纪大了,师姐们也没有特别厉害的修为,可怎么办啊……”
苏晚卿抱着琵琶,指尖轻轻拨了个低沉的音,声音里满是担忧:“上次我去镇上买琴弦,还听说有个小宗门被收回山场后,弟子们被其他宗门欺负,连住的山洞都被抢了。要是我们也落到那样的地步……”
我站在角落,看着师姐们愁眉苦脸的样子,悄悄收起了指尖的灵力 —— 今晚得去后山加固灵草圃,再提纯些灵草,假装是 “在山里捡的”,先解了宗门的燃眉之急。我指尖悄悄凝聚一丝灵气,顺着地面探向后山灵草圃,灵气所过之处,原本有些蔫蔫的灵草瞬间舒展了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