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别逼我动手。”
动手？
我看着他扬起的手。
他要为了白薇薇，打我？
周围的社员们窃窃私语，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林晚也太不知好歹了。”
“就是，之前陆队长对她多好啊，还给她开小灶。”
“我看她就是嫉妒薇薇，心眼太坏了。”
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白薇薇从陆峥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玉米糊，眼神却充满了胜利的得意。
她用口型对我说：“你斗不过我的。”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片平静。
“好。”
我说。
“我道歉。”
陆峥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白薇薇的嘴角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然后，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食堂再次陷入死寂。
第3章
“你！”
白薇薇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陆峥也彻底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林晚，你疯了！”
他怒吼着，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没疯。”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清醒得很。”
“峥哥哥，我的脸好疼……”白薇薇哭倒在陆峥怀里，“她打我……她竟然打我……”
陆峥心疼地看着她脸上迅速红肿起来的指印，再看向我时，眼神里只剩下厌恶。
“林晚，滚出去。”
“滚？”
“滚回你的知青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在我的心上。
“好，我滚。”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这个地方，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我再付出一分一毫的感情。
走出食堂，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到脸上冰凉一片。
我抬手一摸，满手都是泪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知青点的。
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蜷缩成一团。
小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坠痛。
我的身体一向不好，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疼得死去活来。
以前，每到这个时候，陆峥都会给我熬一碗红糖水，用他温暖的大手，给我捂着肚子。
他会说：“再忍忍，等以后条件好了，我带你去城里看最好的医生。”
我曾经以为，这就是幸福。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夜深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陆峥。
他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一股酒气。
他站在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知道错了吗？”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把将我从炕上拽了起来。
“我问你话呢！”
我被他晃得头晕眼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陆峥，你放开我。”
“放开你？林晚，你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丢尽了脸，还想让我放过你？”
“你的脸？”我笑出声来，“你的脸比我的命还重要吗？”
“你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