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三国战场炮灰,我被迫献计给暴躁主公。
“主公,咱们可以碰瓷曹军老弱妇孺,索赔他们的粮草!”
主公眼神一亮:“还有吗?”
“假装投降往敌军饭里掺巴豆,派大妈天团阵前骂街逼他们失眠……”
主公大喜,连灭三城,却将我列为最高机密。
直到他严肃拉住我:“先生,可否再献一计——”
“比如,怎样能让你愿意永远留在本主公身边?”
我:“???”主公,你人设崩了喂!
眼前不是996的工位,而是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土腥气混着铁锈和汗臭,呛得我喉头发紧。
冷风一吹,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身上粗麻布衣破得很有后现代艺术风格,就是有点扎肉。手里……我低头,瞅见一杆锈迹斑斑的长矛,杆子都开裂了,生怕多用点力它就当场表演个分头行动。
“发什么呆!矛握紧!脑袋想被砍下来当夜壶吗?!”旁边一个满脸污垢的老兵油子踹了我一脚,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对命运的麻木。
我懵了。昨晚我还在公司年会上抱着主管的大腿痛哭流涕求他别再优化我了,怎么一睁眼就优化到古代战场当基层炮灰了?
记忆碎片砸过来——原身是个同名小兵,马上要跟着前头那位号称“万人敌”但看起来更像“万人嫌”的主公张嶷(对,就是那个史实里挺猛但此刻暴躁得像个火药桶的张三爷)冲击对面曹军的营寨。
纯纯送死啊这是!对面阵型严整,箭塔林立,这边……这边除了张嶷那能把人耳膜吼破的嗓门,就剩下一群面有菜色、装备拼凑的杂牌军。
“呜——咚!咚!咚!”
催命战鼓响了。
张嶷举着那杆吓人的丈八蛇矛,豹眼圆瞪,眼看就要发出冲锋的嚎叫。
死亡预兆攫住我的喉咙。不行!我不能刚穿越就杀青,连份盒饭都没领到!
肾上腺素飙到顶峰,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连滚带爬挤出队伍,声音劈叉得差点唱出京剧调:“主——公——!且慢!小的有计!有妙计献上!!”
马蹄声戛然而止。那柄闪着寒光的蛇矛尖几乎戳到我鼻尖。
张嶷低下头,那张胡子拉碴、写满“不耐烦”三个大字的脸逼近,铜铃大的眼珠里全是“你最好真有个屁计否则老子把你串成糖葫芦”的杀气。
“放!”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心脏砰砰狂跳,语速快得像是报菜名:“主公!咱们可以碰瓷啊!专找曹军运粮队里的老弱妇孺撞,然后躺地上哭嚎,说他们撞伤了咱们的精兵强将,不赔三百石粮草不起身!”
周围死寂。风卷起几片枯叶,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张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
我豁出去了,继续输出:“还有!假装投降,混进他们营地,往饭锅里猛掺巴豆!拉不死他们也熏晕他们!”
“还能组建大妈骂街天团,嗓门最大的那种,轮番上阵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人身攻击他们祖宗十八代,逼他们精神衰弱失眠猝死!”
我一口气说完,差点背过气去。完了,他肯定要把我当妖言惑众的神经病给剁了。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
张嶷脸上的暴躁一点点褪去,那双总像在喷火的眼睛,先是疑惑,然后……猛地迸发出一种极度惊喜、仿佛饿狼见到肥肉的光芒!